《道德新说》除了向读者介绍公德和私德的内容,还对公德和私德的教育方法做了适当的探究。需要说明的是,道德教育有法,但并无定法。如果说谁想搞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道德教育的方法,要么是他不懂教育的规律,要么只能是他一厢情愿,因为道德教育在学校实在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教师的一言一行,一举手一投足对学生的品德都会产生深刻的影响。学校的一切活动,包括课堂教学,哪里会不存在教育呢?因此,面对这样一项工作,要想搞出一套完整的、很好具体的、可操作的方法,既不现实,也不可能。
“教育的最高目的是道德。”这句话如果出自一个普通人之口,那一定会受到热讽。因为在许多人看来,教育的主要目的是培养人才,将道德视作教育的最高目的,这岂不荒唐?如果有人告诉我们,这句话出自中国古代的哲人之口,也许很多人不敢嘲讽,但一定会十分怀疑。这是因为许多人都知道现代教育发端于西方,中国古代哲人的话似乎不足为证。但如果我说这句话出自西方某位著名教育家之口,有人一定会感到惊诧,因为许多人都知道,西方人历来主张“知识就是力量”,怎么可能将道德视作教育的最高目的呢?实际上,提出“教育的最高目的是道德”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称为近代教育科学的创始人、教育学之父的德国著名教育家赫尔巴特。赫尔巴特在他所著的《普通教育学》一书中,不仅明确主张“教育的最高目的是道德”,而且还进一步强调“教育的唯一工作与全部工作,都可以总结在这一概念——道德之中”。赫尔巴特是最早提出“教育性教学”的人,他认为不存在“无教学的教育”,也不承认会有“无任何教育的教学”。赫尔巴特的这些观点和冷冉先生的观点极为相似,冷冉先生就十分强调提高教学工作的教育性。冷冉先生的“情·知教学”理论,也许正是基于这一思想而提出的。其实,不仅是赫尔巴特,世界上许多著名的教育家都承认“教育的最高目的是道德”这一结论,就连世界杰出的科学天才爱因斯坦也曾说过:“要是没有伦理教育,人类就不会得救。”这充分说明道德在教育工作中的地位。
用赫尔巴特的思想,或者用中国古代哲人的思想来衡量我们今天的教育,结果也许并不能令人满意,但这绝不应责怪我们的校长,更不应责怪我们的教师,因为他们从上级那里得到的关于德育工作的指示中,多数是贯以“加强”“改进”“进一步提高”之类字眼的宏观性文件,间或还可能有一些地方的经验介绍。对于究竟应当如何“加强‘’、如何”改进“或如何”进一步提高“的问题,不论是德育的内容,还是德育的方法,都缺少系统的、非常理性的、具有很强指导性的意见。我们知道,德育工作完全不像一般的学科教学那样容易操作,因为所有的学科教学都有大纲、教材、教辅和评价机制等,而德育工作则完全不同。许多校长和教师并非真的不重视学校德育工作,实在是他们不知从何处着手。其实何止是基层的校长和教师,就连许多地方教育行政部门的官员,同样存在着许多困惑。我们知道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的国力迅速提升,人民的生活质量更是有了显著改善。但人们的道德素质却并没有随着生活水平和教育水平的提高而有明显的改观。人们的价值观、诚信意识以及社会的文明程度,仍然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提高全体国民的道德素质,几乎是全民的共识。
当然,道德教育不能全靠学校教育,环境的影响、社会舆论的导向等都是非常重要的教育因素。孔子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论语·颜渊》)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因此,道德教育是全社会的事,并非仅仅是学校教育出了问题,才导致社会道德水平不高。但学校教育面对的是正在成长的青少年,加强学生的道德教育,教育部门和学校责无旁贷。如果连学校都漠视对青少年的道德教育,那我们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一些人以为实现中国梦,建立强大的国家,主要靠科技、经济、军事等,我认为国家的科技水平再高、经济体量再大、国防实力再强,如果国民的价值观扭曲了,诚信意识丧失了,文明礼仪不见了,普遍缺乏信仰和文化素养,强国梦永远都只能是个梦。因此,加强道德教育工作,不断地提高全民族的道德素质,应当是一项长期不变的国策。尤其是在学校工作中,加强对学生的道德教育理所应当是一项不容忽视的工作。但这又回到了问题的原点——如何“加强”,从何处着手呢?
自序
章教育的本质
节人禽之别
第二节修道之谓教
第三节关于人道
第二章公德与私德
节关于公德
第二节两种道德之异
第三节私德为义
第三章情感与道德
节人道、人情与人性
第二节五德与五心
第三节又五心
第四章道德与教育
节人性善与人性恶
第二节积善成圣
第三节修身养性
第四节关于“情·知教学”
结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