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是一部千古奇书,它的解读难度远远超过先秦时期的其他典籍。《周易》有许多难解之谜,由此也给后代解读提供了驰骋想象的广阔空间。《周易》本是用于巫术的筮书,带有神秘化的色彩,因此后代对它的解读也往往走向神秘,甚至以巫术的操作方式加以观照,最终走向虚妄。
同时,《周易》列为五经之首,是儒家极力推崇的经典,这样,对《周易》的解读又出现经学化的倾向,往往用后代的经学理念去附会《周易》本经。
由于以上两方面的原因,《周易》本经被遮蔽和曲解的程度远远超过先秦其他典籍。有鉴于此,中国人民大学李炳海教授做《周易古经注解考辨》一书,目的就是要对《周易》最大限度地进行历史还原。
《周易古经注解考辨》以《周易》古经为本,即直接从卦爻辞切入,而把后出的《易》传及各种注释作为参考,对《周易》本经做了详细的注解、翻译、解析和考辨。
《周易》是一部千古奇书,它的解读难度远远超过先秦时期的其他典籍。《周易》有许多难解之谜,由此也给后代解读提供了驰骋想象的广阔空间。《周易》本是用于巫术的筮书,带有神秘化的色彩,因此之故,后代对它的解读也往往走向神秘,甚至以巫术的操作方式加以观照,最终走向虚妄。《周易》列为五经之首,是儒家极力推崇的经典,这样一来,对《周易》的解读又出现经学化的倾向,往往用后代的经学理念去附会《周易》本经。由于以上两方面的原因,《周易》本经被遮蔽和曲解的程度远远超过先秦其他典籍。有鉴于此,要对《周易》最大程度地进行历史还原,就必须以《周易》古经为本,即直接从卦爻辞切人,而把后出的《易》传及各种注释作为参考。
一、《周易》名称的由来
循名责实是古今学人解读《周易》的基本理路,对于《周易》名称的辨析,是一个热门话题,所采取的方法也多种多样。对《周易》名称所做的界定五花八门,其中不乏合理因素,可供借鉴。但是,如何更透彻、更确切地揭示出它的本义,仍有可供开拓的空间。
(一)对《易》的几种主要说法
《易》成书于周代,故又称《周易》。周指周代,这是古今学人比较普遍的共识,提出异议者很少。争论主要来自对“易”字的理解,主要有以下四种说法。
第一,易指变化。最早对《易》做这种界定的是《系辞上》:“生生之谓易。”所谓生生,指生而又生,生生不息之义。《系辞上》从运动、变化的角度给《易》下定义,《系辞》作为《易》的综论,也反复强调《易》的变动不居,唯变所适。《系辞上》对《易》所做的界定带有权威性,得到古今学人广泛认可。高亨先生写道:
阴阳与万物皆新旧代谢,生生不已,是谓变易。《系辞》作
者认为《易经》之易即变易之义,以讲阴阳变化之道也。
所做的概括合乎《系辞》的本义。《系辞》确实是以阴阳的推移变化来解释《易》的变动不居。
第二,易指蜥蜴。《说文解字·易部》:“易,蜥易、妪蜓、守宫也,象形。”这里举出三个名称,是同一种动物的三种别名。许慎认为易指蜥蜴,属于象形。对此,段玉裁在其《说文解字注》中道:“上象首,下象四足,尾甚微,故不象。”段玉裁认为易字的构形不像蜥蜴,实际上否定了许慎的说法。许慎以蜥易释易字,一方面认为是象形,另一方面也运用通假。蜥蜴,俗称壁虎、马蛇子,似蛇而有四足,属于蛇的变种,取其禅变之义。
李炳海,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首都师范大学诗歌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代表学术论著有《道家与道家文学》、《中国诗歌通史:先秦卷》等。曾被授予“做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称号,在先秦两汉文学、道家文学、民族文学、古代辞赋研究领域在国内居于领先位置。1992年经国务院批准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周易古经注解考辨/中国传统:经典与解释》:
二、爻位与爻辞
初九爻辞“复自道”,从路上返回家中,合乎初九爻位“潜龙勿用”的意义,返回家即进行潜藏之义。“复自道”,是抢劫之后回到家中,与《小畜》的抢劫宗旨相合。“复自道”与爻位意义、卦旨相符合,故称“吉”,认定这样做不会有灾难。家中是抢劫者的避风港,因此有安全感。
九二爻辞“牵复”,牵而复,指牵引载物的车辆而归,抢劫有收获之象。六二爻位的意义是“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利于有所作为,“牵复”与爻位意义相契,亦合于卦的宗旨,故称“吉”。
九三爻辞“舆说辐,夫妻反目”,出现的是不祥事象。九三爻位的意义是“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牵引抢劫的物品返回家中,既无乾乾前行之象,又无恐惧之心,与爻位意义相连。但因为这种事象与卦旨相合,所以,出现的是小的困扰,而不是大的灾难。车的辐条脱落可以重新安装,夫妻虽然反目还可以重归于好。
舆与辐本为一体,辐条脱落是整体分裂。夫妻本为一家人,夫妻反目是情同一体的家庭成员出现对立,两个事象的属性相似。
车辆主要以木材为原料制成,用以象征阳刚。“舆说辐”,阳刚受损之象。“夫妻反目”,阴阳冲突之谓。阳刚受损引发阴阳冲突,二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六四爻辞“血去惕出”,叙述的是抢劫过程中出现的流血冲突,以及抢劫者的心理变化。抢劫出现流血冲突,把血迹加以掩埋,恐惧心理也随之消除。六四爻位的意义是“括囊,元咎元誉”。把血迹加以掩埋,正是括囊之象。恐惧心理消除,还要继续进行抢劫,合乎卦的宗旨。断语为“元咎”,不会再有灾难,是根据爻辞所述事象与爻位意义及卦旨相合而给出的结论。
血是阴柔的象征,把血迹加以掩埋,藏阴之象,与六四的阴爻属性相对应。
九五是卦的尊位,抢劫活动至此也大获全胜。“有孚挛如”,抢劫的冲动连续爆发,“富以其邻”,对相毗邻地区的抢劫也取得成功,达到致富的程度。九五爻位的意义是“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利于大有作为。“富以其邻”确实是在抢劫方面大有作为,与爻位意义和卦旨相契合,出现的事象对于抢劫者而言是吉祥的。
上九爻辞所说的“既雨既处,尚德载”,“月几望”,暗示抢劫所获得的财物已经达到多余的程度,这种行动即将达到极限。“既雨既处,尚德载”,雨将停未停之际,地面出现积水,表示水份已经达到饱和状态。“月几望”,月亮即将盈满,月盈则亏,盛极而衰。在这种情况下,女子占问的结果是有危险,男子出行作战结局凶险。抢劫和作战都是诉诸武力,属于同一类型。爻辞以象征性语言暗示:抢劫到此过分的程度,应该停止进行。
雨和月亮均是阴柔的象征。雨水过多,月亮将圆,都是阴盛之象。上九是阳爻最高位,爻辞展示的却是阴盛之象。阴盛则阳衰,上九爻位的意义是警示人们避免出现“亢龙有悔”的现象。阴盛而阳衰,正是“亢龙有悔”之象。抢劫是充满风险的野蛮行为,很容易失控,上九爻辞呈现的阴盛阳衰事象,正是抢劫失控而要走向反面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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