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本散文集,全书共分为四辑,分别为:第一辑,迟暮物语;第二辑,驿路履痕;第三辑,岁月风铃;第四辑,生活况味。以真挚的笔触讲述世间事、世间情,表达生活万象与人生百态。过去的事情,好也好,坏也罢,经过世间洗涤,余下的是淡定,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一位耄耋长者八十年的经历感悟。
●过去的事情,好也好,坏也罢;苦也好,甜也罢,经过时间的淘洗荡涤,余下的是快乐是淡定,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这本书,既有我人生经历,又有我人生感悟,尽管是片言碎语,零星记述,但是有我鲜活的体温。读者若能从中感受到作者历经艰辛而未气馁、几遭磨难而不沮丧,在八十年风雨长路上的心迹与思绪,那我会感到莫大欣喜。——柳萌
●作家甘铁生盛赞:柳萌的作品是他生命的结晶。
写在书前的话
唐朝人杜甫认为,人能够活到七十岁,就已经很稀少了,所以,他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诗句。而到了明朝人唐寅,则惊呼“人生七十古稀,我年七十为奇”,所以,他写了《七十词》。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古人没有今人长寿。远的不说仅以我为例,碰碰撞撞,坎坎坷坷,不知不觉痴长到耄耋之年。既欣慰又惭愧。活了这么多天数,对于许多世理人情,晚年才明白稍许,真的是“早岁那知世事艰”。
老了,有人感伤,有人惧怕,其实大可不必,海有潮起潮落,人有生老病死,这是生命的规律,谁也逃脱不掉。生命犹如晨光晚霞秋花冬雪,每个时段各有风采,少有少的妙处,老有老的好处,人活一辈子就要尽享四季。老的好处在哪里呢?经事多,历人多,吃亏多,教训多,在做人处事方面,自然就有了经验,成为自己的财富。我到暮年时分,宁静多于喧嚣,回忆多于思索,尽量活在自己的世界。当然,有时会感到寂寞孤独,这时,总想说说心里话,总想讲讲往年事,忽然发觉无人倾听,只好自言自语写下来,积少成多就有了这本书。
这本单薄小书,既有我的人生经历,又有我的人生感悟,尽管不系统不完整,片言碎语零星记述,但是有我鲜活的体温,细心人还会触摸到,我衰老而激昂的心跳。读者若能从中感受到,历经艰辛而未气馁,几遭磨难而不沮丧,在八十年风雨长路上,作者的心迹与思绪,那我会感到莫大欣喜。我的这些普通文字,不敢希冀对读者有多大裨益,但至少不会对读者有什么伤害,所以我能够坦然面对读者。
读书不多,不敢妄言。就个人喜欢而论,我读书的目的,首先是学习知识,其次是感悟人生,最后才是消遣。我写的这些文字,从生活中体味人生,从世事中学习做人,如果以“人情练达皆学问”来看,斗胆夸次海口,就算是“生活学问”如何呢?当然,我的人生远未练达,这些文章更难成学问,那就等而下之,把它们说成饱经沧桑老人,对于人生往事的絮语,总还勉强说得过去吧。
感谢中国华侨出版社副总编辑郭岭松先生,他给这本书起了个好名字《经年后,往事都是笑谈》,我之所以说它好,一是点出了我人生的轨迹,二是道出我心中有笔下无的话。人生在世真的不容易,尤其是跟人打交道更难,比如说交友,你把人家当朋友,诚心实意待他几十年,够意思吧,可是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他连句“我了解他”的话都不肯说,你说你伤心不,更不要说还有“落井下石”者。类似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我遇到的、听到的多了,起初,有点想不通,耿耿于怀,经过若干年再一想,何必呢?各有各的为人处世之道。何况更多的人还是蛮正直蛮实诚呢。这之后跟人谈起此事,大家哈哈快乐一笑,酸甜苦辣的往事,也就烟消云散了之。所以我欣赏这个书名。
写这篇短文章时,今年初雪如约而至,只是没有气象台预报那么大,零零星星散落点雪花,未能形成壮观雪景,让我的诗人朋友们很失望。他们在微信上,写下嘲笑文字。再过许多年面对瑞雪纷飞时,想起今年惨淡的初雪,谁能说他们不笑谈气象预报失误呢?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2016年11月20日
于北京亚运村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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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萌,天津市宁河镇人。曾在《乌兰察布日报》社、《工人日报》社、《中国作家》杂志社、作家出版社、中外文化出版公司、《小说选刊》杂志社供职。
已出版发表有《生活,这样告诉我》、《心灵的星光》、《岁月忧欢》、《寻找失落的梦》、《消融的雪》、《穿裤子的云》、《中国当代散文精品文库——柳萌散文》、《当代散文名家精品文库——柳萌卷》、《悠着活——柳萌散文随笔选》《柳萌自选集(三卷)》、《这个秋天没有乡愁》、《文坛亲历记》、《村夫野话录》、《寒风吹哑琴音》等几十部作品。
第一辑 迟暮物语
秋月春风莫闲度| 003
人生难得是自在| 006
月圆之处是故乡| 009
数字的心灵慰藉| 012
忘却也是一种幸福| 016
人生无驿站| 018
体味爱情的真诚| 020
学会寻找快乐| 023
运用减法求快乐| 026
北戴河的独特之美| 028
读书使人高尚| 033
舒适自在过大年| 036
休闲方式别总是老一套| 038
给子孙后代留点什么| 041
心无旁骛不显老| 044
人生有悟不白活| 047
快活每一天| 050
放飞心灵的风筝| 053
日子总算变得平顺| 055
第二辑 驿路履痕
我与王府井的情缘| 059
北京老火车站| 063
爱好的延伸| 066
寻找那种感觉| 070
难中拔牙记| 075
饺子随想曲| 080
北大荒的白桦林| 085
在草原抢书读| 088
半生笔墨半生情| 091
奔年总算奔到头| 094
饥时读菜谱| 098
穿衣的尴尬| 102
谁知前路是何方| 105
路至远方有佳境| 110
情感天空的朦胧月色| 115
中秋盼来月圆时| 124
第三辑 岁月风铃
地图是城市的声音| 129
给街道立块故事牌| 132
说说宁波人| 135
远去的乡音| 139
自在,从退休开始| 142
喝茶想起茶事| 145
刷卡的快乐| 148
京城港式早茶| 151
食中佳品平常粥| 154
酒前高人| 157
旧景不再| 160
母亲的钱盒| 162
老式收音机| 164
消逝的市声| 167
阳债难还阴界人| 170
第四辑 生活况味
家是温馨的港湾| 175
福在那里| 177
青春是首恒久的歌| 179
曲笔难画圆| 181
难得随意| 183
吃在舒服| 186
雁荡夜茶| 188
对襟小棉袄| 190
粗食待客| 192
菜名有学问| 195
冒充足球迷| 198
北京的季节| 202
温馨的灯光| 204
记忆的茶馆| 206
希望的茶馆| 208
北京的秋夜| 211
得大自在| 214
难咂回味酒| 217
城市的情绪| 220
证券所里的眼睛| 222
享受读书的快乐| 224
酒象种种| 227
健康始于不停步| 229
简单穿戴享舒适| 231
顺其自然气通达| 233
聊天儿有益身心| 235
休闲要注重“休”| 237
给生活留点空白| 239
生活从容才有味儿| 241
活着就要善待生活| 243
老来更觉夕阳美| 245
满街飘香小吃摊儿| 247
聚会的乐趣| 249
附录
梦醒黄昏绚烂多——作家柳萌速写| 252
秋月春风莫闲度
还未完全从暑热中走出,刹那间,秋天就赶紧贴近人世间,难怪身心一时难以适应。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里,最容易让人动心动情的,大概莫过于这秋天了。万物开始萧瑟,凉风日渐劲吹。就连人的情绪,都会像那树叶,被轻轻地掀动。想到已经远去的春天,想到就要来临的冬天,哪个能无动于衷呢?所以前人诗句中,有“秋月春风等闲度”的感叹,有“自古逢秋悲寂寥”的幽忧,借以表达对人生的感悟。
可是,我们毕竟是现代人,生活节奏如此之快,谋生道路多有艰辛,自然无闲暇顾及前路来程,显得比前人好像超脱。其实藏匿心中的焦虑,如同一粒埋在土中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生芽破土,到了中、老年静下心来,回首往日那些时光,像前人一样,就会有“秋月春风等闲度”的感叹,就会有“自古逢秋悲寂寥”的幽忧,这时,所有一切都已为时晚矣。闲度的时光不会再来,逝去的青春无法再复。如果说人生有什么悔恨,我觉得最大悔恨,就是迟悟人生道理。而这些道理往往都是,无数前人的经验和教训。所以,我把“秋月春风等闲度”这句诗,其中的“等”字改成“莫”字,于是成了“秋月春风莫闲度”,以便比我年轻许多的朋友们,将来到了我这样垂暮之年,少些因荒度时光产生失落感。
说到时光,无论拥有的是长是短,在利用上对谁都一样,几乎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关键是看每个人怎样对待。有的人惜时如命,把点点滴滴时间,都用在有益之处——充实的生活,成功的事业,都是跟时光讨要而来,他们比时光更悭吝。可是也有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年轻,未来日子还长,于是,对于时光毫不珍惜,每一天都是随便打发,还以为是青春潇洒。岂不知比你更潇洒的时光,这时了无痕迹地已经溜走。日复日年复年,时光未老,我们老了,生活依旧,我们变了,此时再回首来路,感觉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自知。时光的有情与无情,只能在年长后认知。
在更多人谈论发财致富的今天,我不知趣地大谈老掉牙的时光,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合时宜。那么为什么还要谈呢?一是感到自己早年荒废太多,二是越来越感到时光公正。因有新的感悟就想诉说。
我年轻那会儿,主客观条件,可说都不算好。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被毫无意义的事情,长年累月地纠缠瓜分了,无论心中有多么美好的想法,都只能默默随饭吃掉。因此,现在一听说或看到,某个年轻人成就大事,总会由衷地为他们高兴,说不定还会自言自语:“赶上好时候啦。”当然,由于实在太羡慕了,那一丝丝酸味儿,说不定还会在心中,像胃液一样浮泛起来。其实,生存环境再好,好时光再漫长,没有自觉把握,都会像流云轻轻飘走,留下的只能是一声叹息。
可能是性格使然,或者是阅历不足,年轻时的致命弱点,一个是过于轻信,一个是太爱较真,结果让自己吃了苦头。随着时光流逝,以及观念转变,轻信过的东西,被事实证明是谬误,较过真的道理,被社会判断出对错,我才开始真正领悟,唯有时光最为公正。尽管这样的领悟太迟了,对于我已经毫无用处,但是从做人体会考虑,如同读一本好小说,合上书本回想一下情节,说不定会有无穷韵味,这也算是“夕阳无限好”吧。常说的经历就是财富,我以为,更为准确的说法,应该说时光就是财富,因为时光会改变人生。
既然时光如此伟大、神奇和神圣,我想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怠慢它,充分利用时光给予的智慧和知识,就很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不能说是什么真理,起码已经被古今证明,虚度时光是对生命浪费,所以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他那首著名长诗《琵琶行》中,写出这样的诗句:“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沐浴着秋天温暖阳光,临窗阅读这样诗句,思绪好像浸染了秋意,不禁想起春和秋的时光,尽管没有“今年复明年”的“欢笑”,却有着“等闲度”的“秋月春风”,自然便会勾起我这番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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