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著名都市报《北报》的深度记者李东晓是一个羡煞旁人的存在,身为深圳ZUI富的村求奇村村长的——儿子,大学时在数学系名列前茅,毕业后在部门里也是ZUI优秀的记者。正当事业爱情双丰收来临之际,李东晓的“首席记者”意外被夺走,而自己的女朋友出轨了喜欢的歌手。他一气之下回到深圳,却发现自己深陷了一场无休止的纠纷当中。
深圳广电集团娱乐生活频道《城市发现》主编(日播),周末收视ZUI高的明星访谈脱口秀节目《文剧店》主持人,曾经做过五年娱乐记者,两年民生记者。
2005年进入深圳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系就读,同时拿到了传播学双学位。曾代表深圳大学出征国际辩论赛,战胜香港大学并获得当场ZUI佳辩手。
微信公众号:“猪肉荣的文剧店”于2015年6月9日开通,粉丝1万+,早期以写娱乐圈八卦和深喉文章为主,后期主要是杂文和影评为主。单篇文章阅读量高达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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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专栏:艺人传记、电影电视剧音乐评论等,是深圳娱记圈中收费ZUI贵的写手TOP3。
陈宏荣,笔名猪肉荣,新锐作家,新闻栏目主编,曾以“猪肉荣”混迹江湖鼻青脸肿。一枚入戏的码字农,把生活过成了笑柄。喜欢尝试各色新鲜的烂货,以及擅长于把自己玩死。
第一章:我抓了一手好牌,你却不玩了
李东晓到了北京的五年,原本要爱情事业双丰收的他,突然扑了一个空,就像是满心欢喜地拿了一手好牌,张小沫“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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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晓起了个大早,冲进阴冷的洗手间,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冲散着被窝残留在身体上的暖意。他把洗手间的灯调成橙黄,在他出现的地方,一定要有暖色系,甚至睡觉时一定要开一个黄色的台灯。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世界善待的。
北京的九月份,几分寒意,对于他这样的南方人来说,已经是冬天。洗漱时,他循环播放着费玉清的《一剪梅》,他相信音乐和色彩一样,有冷暖之分。
干净的小寸头、茂密的浓眉和齐整的胡子,勾勒出脸部的轮廓,镜子里的李东晓穿着新买的白衬衫。今天是特别的一天,李东晓甚至故意不让太多人提前知道。
他关上窗户,坐下来喝一杯热水。他给女朋友张小沫发了一条微信:“晚上一起吃饭。”
“我晚上有采访走不开。”
李东晓是深圳原住民,在福田中心区的一个村里出生长大,本科毕业后,居然也成了“北漂”,跟着女朋友到了北京。不过,费尽心思、千里迢迢一起到了同一个城市,竟然开始了“异地恋”。李东晓所在的《北报》在金台路,而张小沫所在的网站,在中关村。各自在单位附近租了ZUI便宜的房子,北漂总要有个北漂的样子。
人生的轨迹,从来都是一条试图走直线的曲线。他不想离开深圳,选了深大,结果一毕业就跑到了北京;他偏科严重,上了数学系,结果现在当了记者。如果说规划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那么李东晓给别人下足了副本。
一大早,爸爸就打电话来说要把李东晓在深圳的房子租出去,李东晓说了句“你决定就好”便把电话挂了。没想到爸爸又发了微信过来:
“你当真不回深圳啦?”
“我都要当首席了,回深圳干吗!”
几天前,李东晓的顶头上司——深度组的主任老王,就和他交代好准备发言稿,因为今天的报社例会上,就要宣布新的首席记者了。李东晓掂量着每一句话该用什么语气,既不能让同事觉得自己轻浮,又不能让同事觉得名不符实。
早上的办公室似乎在为某种仪式清场,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李东晓第一次提前到报社,他把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取下来把玩着,像是中了大奖的幸运儿,早早来到投注站等着开门领奖,散漫地憧憬着。
当记者的第五年,总算是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虽说早早知道答案,但是仪式总是要有的。到了二十楼的会议室,他故意避开扎堆的部门同事,挑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北报社的总编辑坐在主席台上,说了很多激动人心的话,大致就是传统媒体不景气,但是我们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新闻理想。半个小时后,才拿出一份名单,宣布各部门的首席记者名单。
“深度组首席记者——”
名单渐渐地接近,李东晓挪了一下屁股,坐到了三分之一的椅面上,身体前倾,深呼吸,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头一仰,闭眼,等待着幸运女神的轻吻。
“石磊。”总编辑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时,并没有什么异常。
李东晓大脑里“嗡”的一声,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什么东西轰炸一般。缓过神来的时候,石头已经站在主席台上和大家鞠躬。李东晓手里拽着准备了三天的演讲稿,慢慢地抓往手心,抓成了一团。李东晓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心里庆幸着除了石头,没有人知道老王和自己说过的话。
石头站在主席台前,说:“有点意外,我也没有准备,非常感谢领导的认可……”
临时换了首席的名单,石头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局促地站在主席台上,语无伦次地从总编辑到主任逐一感谢,实在没找着词,就感谢自己的努力。
李东晓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心里却咒骂着老王什么玩意:老王究竟在搞什么?
说实话,拿不拿首席倒是其次,这样怎么下得了台?老王穿着淡青色的西服外套,坐在第一排,后脑勺摇晃的地中海显得可憎。
“我的辞职旅行要开始了,飞机下午就到北京啦!带我装逼带我飞!”
李东晓偷偷点开微信语音,还来不及贴近耳朵,功放的声音就在会议室里响起。全场哗然,李东晓手忙脚乱地点退出,偏偏这个时候手机不听使唤,怎么戳屏幕都退不出来,任由声音在微信里大喊大叫。
在关键时刻出岔子,李东晓真的想骂娘。发语音来的陆凯是李东晓的发小,刚从深圳的《大粤报》离职,要来北京开始“离职旅行”。
李东晓紧张的汗水自额头沁出,清澈的镜片上,起了一阵厚厚的白雾。每回尴尬,李东晓就呼吸奇怪,热气把镜片哈出了白茫茫一片。不论冬夏。李东晓拼命地吸气,并不管用。他摘下了眼镜,低下头打开已经揉作一团的发言稿,下意识地挡住脸尽量躲开大家的视线。
“各位同事开会的时候,把手机都收起来,一个月才开一次例会,大家认真一点。”总编辑不满地说了一句。
原来要来接受荣誉的李东晓,一下子变成了反面教材。会议还没结束,他就从后门溜了出去,从货梯回到部门办公室。一方面不想面对这样一出可笑的会议,一方面确实是要去机场接陆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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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国际机场,入港航班电子屏上,一组一组数字翻动着。从深圳飞过来的CA3405航班已经显示落地,出航站楼的乘客,急着四处借打火机,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上一口,才肯拖着行李往外走。
陆凯有点虚胖的身子,穿着粉红色的衬衣,像一个充气娃娃,在人群的遮挡中虚头晃脑。他叼着一根没点的烟走过来,自动玻璃门一打开,单薄的抓绒裤就像是被扒掉一样,寒风灌入双腿,鸡皮疙瘩全起来了。陆凯抓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往裆部一挡,“靠,小弟弟猛一下这么凉,我还以为走光了。”
“给,打火机。”李东晓扔给陆凯一个打火机,“你怎么穿着短袖就来北京了。”
陆凯用脚尖把跟前的Rimowa的行李箱往前一推,把绑在腰间的外套解开,嘴里骂骂咧咧地穿上。点上烟,舒舒服服地叹一口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