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步修行》是余秋雨教授系统阐释人生修行的归结性著作,用优雅的哲理散文写成。他把修行分为“破惑”、“问道”、“安顿”三大环节,并由此构成本书的三个部分。
“破惑”部分,仔细分析了人人都会遇到的“灾之惑”、“位之惑”、“名之惑”、“财之惑”、“潮之惑”、“仇之惑”的引诱和危险。作者逐一回顾自己在破除这每一个“惑”而达到“不惑”的过程中,如何使艰难的修行变得切实可行。
“问道”部分,作者从佛、道、儒和魏晋思想家的多重智慧中筛选出直接有助于修行的精神助力,这也使个人修行融入了千年共修。这一部分,又可看作是对中国宗教文化的当代萃取。
“安顿”部分,是全部修行的总结,也就是追踪修行者在经历了重重“破惑”、“问道”之后如何实现心灵安顿。本书提出了“生存基点”、“因空而大”、“天地元气”、“本为一体”、“相信善良”、“我在哪里”、“日常心态”这七个方面,概括了一个修行者终于上升为一个觉悟者的精神构建。
近年来网络上不断涌现标有余秋雨教授名字的大量诗句、美文、格言,内容全都有关人生修行。余教授说,只有这一本才是真的。
余秋雨,浙江余姚人,当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学者,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家。著有《文化苦旅》《何谓文化》《中国文脉》《山河之书》《霜冷长河》等。他的书籍长期位居全球华文书排行榜前列,仅中国台湾一地,就囊括了白金作家奖、桂冠文学家奖、金石堂*有影响力书奖等一系列重大奖项。
近十年来,他凭借着考察和研究的宏大资源,投入对中国文脉、中国美学、中国人格的系统著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北京大学、《中华英才》杂志等机构一再为他颁奖,表彰他“把深入研究、亲临考察、有效传播三方面合于一体”,是“文采、学问、哲思、演讲皆臻高位的当代巨匠”。
自2002起,赴美国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联合国中国书会讲授“中华宏观文化史”、“世界坐标下的中国文化”等课题,每次都掀起极大反响。2008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颁授成立“余秋雨大师工作室”。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秋雨书院”院长、香港凤凰卫视首席文化顾问、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
2008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颁授成立“余秋雨大师工作室”。现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秋雨书院”院长、香港凤凰卫视首席文化顾问、澳门科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
我们逃离了那么多错觉之山,叩问了那么多正觉之门,最终,应该在何处安顿心灵?
你看,不管是道家、儒家、佛家,每家里边有那么多门派,每个门派都足以留驻长久。但是,在他们近旁,还有很多别致的庭苑。更让大家心旌摇曳的是,既然来自印度的佛教如此深厚,那么,同样滋生在域外的大量精神丛林,又会怎么样呢?巴比伦文明、埃及文明、波斯文明、希腊文明、希伯来文明,尤其是欧洲自文艺复兴之后产生的近代文明……
每一处都可以安顿,但安顿的时间一长又会想念别处;如果转移到别处,又有另外的信号吸引目光。这就证明,任何一处都难以对自己产生全方位的笼罩。
而且,那些门派产生的时间、地点、背景,确实与此时此地有极大的差别,硬行笼罩必生虚假。有了虚假,又怎么能让心灵安顿呢?
是否安顿了,只有自己知道。只要还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异光杂色,就很难安顿;只要还有一些浓浓淡淡的陈霉气息,就很难安顿;只要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夹生和夸张,就很难安顿;只要还有一些丝丝缕缕的缠绕和纠结,就很难安顿。
安顿,不能全靠已有经典,而必须由自己出场。一遍又一遍,再叩山门,再访庭苑,反复比勘、选择、重组。最终,寻找到一种最自在、最简约的精神图谱,这就是心灵安驻的地方。
这就像一个成熟学者终身不离的私人藏书室,看来只是对世间已有图书的选取,但选取就是营造,营造自己的精神栖息地。
这就出现了精神修行的完整程序——
我们破惑,
我们问道,
我们营造,
我们栖息,
我们安顿。
二
我本人在毕生的修行过程中,也希望找到一种与很多经典密切相关、又不完全相同的精神图谱。然而总是显得过于庞大,一直在努力精简。
精简是一件大难事,但又有点迫切,因为很多学生总想让老师用精简的方式告诉他们人生的秘密,他们拒绝庞大。
就在这时,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互联网行世不久,网上不断出现以我的名义发表的格言和美文,近几年越来越多。
我回故乡时,小镇的廊柱上就张贴着不少写着我名字的这种格言。一问,都是从网上抄下来的。
见到新认识的年轻朋友,他们一见面就大声背诵这样的网上美文。
更夸张的是,据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任职的何勇先生来电,纽约一家中国餐厅举办我的“诗文朗诵会”,包括歌手演唱。他前去听了,发觉也都是这样的格言和美文,因此用电话来验证……
这事我开始并没有太当一回事,每次听到都一笑了之。几十年深受盗版之害和谣言之害,对于“横抢”和“硬塞”这两件事早已习惯。后来,我请朋友们选一些以我名义发表的格言和美文过来看着玩玩,但一看,心情立即发生了变化。
这些文字,尽管与我的笔墨风格南辕北辙,但在内容上却没有什么污渍,都在谈论“人生哲理”。它们的出现,丝毫不存在过去那些谣言的不良企图,倒是处处闪动着一种涂了粉彩、戴了面具出场的可爱天真。因此,当中央电视台撒贝宁先生采访我时谈到了这件事,我就说:“我是一个通透的山谷,一会儿,飘进来几朵乌云,一会儿,又飘进来几朵白云,都不必惊讶。来过的云,都会悄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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