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哲学书》是美国知名作家格雷琴·鲁宾的代表作品。
我们知道,人类从未停止过思考幸福、寻找幸福的脚步。即便过着安稳的生活,我们依然会感到不安,会焦虑、会暴躁,甚至杞人忧天。
一天,幸福专家格雷琴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时,她“想明白了两件事:我本可以更快乐;生活不会自己改变,除非我做点儿什么。在那一刻,我决定花一年的时间尝试让自己更加快乐。”
于是,这本精彩的《幸福哲学书》诞生了。
基于格雷琴对幸福生活的体悟与剖析,她从健康、婚姻、职业规划、育儿、交友等12个方面阐述了拥有幸福生活的秘诀,正如她所说:
我知道,当我快乐时我就能表现出众。
快乐的时候,我会更有耐心、更宽容、更有活力,
我会感到更轻松,也会变得更慷慨。
专注于幸福不仅让我更快乐,而且会让我周围的人更幸福。
我不想否定我的生活。
我想对现在的生活中做出改变,
我要在现在的生活中找到更多的幸福。
幸福就在此时、此地。
我总是在潜意识里试图突破自我。
以前,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不再把头发编起来,不再成天穿着跑步鞋,也不再每天吃一成不变的食物。我要重新记起好友的生日,学习图片处理软件,让女儿在吃早餐时远离电视机。我要阅读莎士比亚,花更多的时间微笑和感受快乐,成为一个更优雅的人。我想成为博物馆的常客。我希望自己不再恐惧驾驶。
4月的一个平常的早晨,我突然意识到:我正在浪费我的生命。雨水滴滴答答拍打着公交车的窗户。在雨滴的滑落中,我看到了岁月的流逝。“我到底想从生活中得到什么呢?”我问自己。“对,我想要快乐。”但我从未想过什么能使我快乐,也从未想过如何才能变得更快乐。
事实上,有很多事情可以令我快乐。我嫁给了杰米。这个高大的、黑头发的英俊男人是我生命中的至爱。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7岁的伊丽莎和1岁的埃莉诺。我以前是一名律师,现在则从事写作。我住在纽约,而纽约是我最喜欢的城市。我和我的父母、姐妹,以及其他亲戚关系亲密。我不缺朋友。我身体健康。我有一头漂亮的头发,不需费心漂染。但是,我仍然经常冲我丈夫发火,对来修理有线电视的工人也有诸多抱怨。在工作中,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也会令我感到沮丧。我和老朋友们渐渐失去联系。我很容易发脾气,而且总是感到忧伤、不安、精神萎靡,并常常不自觉地产生内疚感。
透过模糊的公交车窗户,我看到有人横穿过街道——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人。她举步维艰,一边撑伞一边看手机,还推着一辆婴儿车,车上是她裹着黄雨衣的孩子。这一幕让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我,我就在那儿。我同样有一辆婴儿车、一部手机、一个闹钟,还有一幢公寓,住在一个社区中。现在,我正在搭乘城际公交车,而我一直乘坐同样的公交车横穿中央公园,来来回回。这就是我的生活——而我从未对此深思过。
我没有抑郁症,也没有遭遇中年危机,但我体验到了一种人到中年的不适感——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不满,甚至不信任,这些感觉是周期性的。“这是我吗?”当我拿起晨报或者坐下浏览电子邮件时我这么问自己。“这是我吗?”当我和朋友们不止一次地体验到这种感觉时,我们会开玩笑地说起这种“漂亮房子”之感,就是大卫·拜恩在《一生一次》(Once in a Lifetime)这首歌里唱的“漂亮房子”。是的,当我们这么质问自己的时候,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不是我的漂亮房子”。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了吗?”我不自觉地询问并回答自己,“是的,就是这样。”
尽管我偶尔丢三落四,但我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是多么幸运。我经常在半夜醒来,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凝视我的丈夫,他裹着毯子睡得很沉;还有我的孩子,被满床的毛绒玩具围住,安然地睡着。我拥有我能想到的一切,然而我无法感受到快乐。我总是纠结于别人很小的抱怨,纠结于已经过去的那些危机,我厌倦了和自己的本性做争斗,于是一次又一次,我忘记了去理解和感受我所拥有的看似完美的一切。然而,我并不想把这些不适的感受看作理所当然。作家柯莱特的话几年来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我的生活是如此美妙!我只希望自己能早点儿意识到这件事。”我不想等到生命的终点,或在经历了什么大灾难后才回头看,然后想道:我曾经是多么快乐,要是我当时就能意识到这一点该多好。
我需要认真思考这件事。我怎样才能对平常的生活感到愉悦呢?我怎样才能给自己的妻子身份、母亲身份、作家身份和朋友身份设立一个更高的标准呢?我怎样才能摒弃每天的烦恼从而保持更加开阔的心胸和更加敏锐的洞察力呢?连顺路去杂货店买牙膏这件小事我都常常记不起来,我真的能把这些高远的目标融入我的日常生活吗?这似乎不太现实。
公交车几乎没有移动,而我却很难跟上我自己的想法。“我必须处理这些想法,”我告诉自己,“一旦我有空闲,我就要制订一个幸福计划。”但我从来没有闲下来过。当生活开始步入正轨,你就很难再想起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如果我想制订一个幸福计划,我就必须挤出时间去做这件事。我想象了一个简单的画面:花一个月住在一个景色如画、气候宜人的小岛上,每天,我到海滩上捡贝壳,阅读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并在高雅的羊皮纸上写作。哦,我得承认,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必须寻找一个方法使这个计划能在此时此地实施。我必须改变,我要换一个视角来看待熟悉的事物。
所有这些想法不停地在我的大脑里打转,当我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时,我想明白了两件事:我本可以更快乐;生活不会自己改变,除非我做点儿什么。在那一刻,我决定花一年的时间尝试让自己更加快乐。
我是周二早上做出的决定,到周三下午,我已经从图书馆借了许多书。我几乎找不到地方堆放这些书——我的办公室很小,就在公寓的顶层,其中堆满了我正在写的肯尼迪传记的素材和伊丽莎的老师发来的关于班级旅行、喉炎和一个食物募捐活动的通知。
我不可能立刻开始这个幸福计划。在此之前我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刚开始的几个星期,我读了大量的相关著作和报告,它们就如何开始一个关于幸福的实验提供了很多不同的观点,我无法取舍,于是我给妹妹伊丽莎白打了一个电话。
我花了20 分钟讲述了我这个关于启动一个幸福计划的方案,我妹妹说:“你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古怪。但是,”她紧接着补充道,“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每个人都是古怪的,因此每个人的幸福计划都应该有所不同。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
“也许的确如此,但我认为你并没有意识到听你谈论这件事有多滑稽。”
“为什么滑稽?”
“因为你准备用一个系统化的方式探求幸福。”
我没懂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想把诸如‘思考死亡’和‘拥抱当下’这样的目标付诸实践,这种想法很可笑?”
“是的,”她回答,“我甚至不知道‘行动计划’是什么。”
“那是商学院的专业术语。”
“好吧,管它呢。我想说的是,你的幸福计划暴露出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比你意识到的要多。”
她当然是对的。常言说,人们会教他们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我决定做自己的幸福计划的老师,尝试寻找克服我个人的缺点和局限的方法。
是时候对自己有更高的期待了。尽管在思考幸福时,我仍在和一种悖论感做斗争:我想要改变自己又想要接受自己。我不想过分关注自己,又觉得应该认真对待自己。我想要更好地利用时间,又想闲逛、游玩,放任自己去读一些奇奇怪怪的书。我想要思考自身从而忘记自身。我总是非常烦乱。我想要摒弃对未来的不安,又想保持自己对未来的追求动力。伊丽莎白的看法让我对自己最初的动机产生怀疑。我是在寻找一种精神境界的升华,追求一个更加卓越的人生?抑或我的幸福计划只是一种欲望的扩张,和一个完美主义者苛求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没什么两样?
我的幸福计划是双重的。我想优化我的品格,但基于我的本性,这个过程大概少不了图表、预期结果、行动列表、新的术语和强迫症似的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