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种子可耐干燥而不失生命力,得以逃避恶劣的环境,在繁殖过程中又通过遗传特性的排列组合,增加后代变异,以适应新的环境。在植物界,相对于苔藓类与蕨类植物,裸子与被
子植物之所以能更为扩散,凭借的利器就是种子。
为了繁衍后代,种子在成熟期间会蓄积养分,提供幼苗初期生长所需。这个特性让人类学会播种,从而发展出以农业为根基的文明。现在占全球耕地面积约45% 的禾谷类、约16% 的油料类、约16% 的豆类以及约3% 的蔬菜类等,这些作物大多用种子来播种生产,除了蔬菜,这些作物也常以种子的形态供人类食用。
以上所提两个方向就是本书撰写的着眼处。
作者1974 年在台湾大学农艺学研究所硕士班选读陈炯崧教授的种子学,开始接触到种子科技。修习博士学位时有较长的时间将科兹洛斯基(Kozlowski)的《种子学》(Seed Biology)上、中、下三册读过一遍,也钻研了不少第一手学术论文,因此任职台湾大学之初就得以接棒讲授种子学概论。
种子学兼顾学术与实用,作者三十多年的研究领域涵盖种子发芽、休眠、寿命、生态与种子清理、检查,后来又及于品种权、种源权、基因改造种子管理等相关议题。《种子学》的写作始于1996 年,不过正式撰稿则在2009 年再次休假时展开,因工作的关系,作者直到退休前两年才较能专注,终于在今年5 月将书稿委交台湾大学出版中心编辑出版。
种子学领域浩瀚,非一人所能尽。本书只能以讲授内容作为骨架,然后多方涉猎文献予以增添。近年来分子生物学方面的论文较多,因非作者所长,也因篇幅与时间的限制,仅选择若干重要的研究成果加以介绍,各方遗珠就另待高明。早期撰写时,作者并没有考虑到出版时
引用的问题,未能即时记录文献,虽然正式撰稿时尽量搜寻,仍有部分出处无法找到。即使如此,所参考著作仍有444 笔之多,提供读者做进一步的探讨。
生物本就多样,许多学说的形成都是先由少数物种甚或品种通过试验而得,再扩及其他品种或物种,在这样的观念探索过程中,学者逐渐对生物界的秩序加以归类。然而再怎样归类,例外总是会出现,此现象在种子科学上更为普遍,在阅读本书时宜加注意。也由于种子科技的研究对象植物涵盖甚广,为了便于阅读,六百多种植物在正文都使用俗名,其拉丁学名则以对照表的形式附于书后。植物名称在单引号之内者为品种名称,少数微生物或动物则直接将拉丁学名书于文中。
科技书籍颇多外来专有名词,首次出现时会附加原文,其后出现则省略之。有些外文名词,特别是机构名称习惯上会用缩写,也是首次出现时挂上原文,其后就以缩写代之,需要时请参考缩略词对照表。正文所附的图表大抵来自期刊或专书,为方便阅读,图表的出处统一附于书末。由于原始图片取得不易,因此多半由PDP 档案或者通过扫描复制,制版时容有不清晰之处,还请多包涵。至于书中难免有错谬之处,自是作者无所辞的责任。
感谢以下诸君与单位无偿提供图片档案:台湾大学的冯丁树教授、黄玲珑教授,“中央”研究院的简万能博士与沈书甄小姐,屏东科技大学的杨胜任教授与彭淑贞讲师,“科技部”周玲勤副研究员,乌拉圭潘帕(Pampa)联邦大学的克里斯蒂安—卡萨格兰德·德纳丁(CristianeCasagrande Denardin)教授,英国伦敦大学的格哈德·勒伯纳(Gerhard Leubner)教授,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的琳达·乔克—斯科特(Linda Chalker-Scott)副教授,以及“中央”研究院植物暨微生物研究所、国际农业和生物科学中心(CAB International)、生物学家联盟(Thecompany of Biologists Ltd)、约翰威利出版公司(John Wiley and Sons)、自然出版集团(NaturePublishing Group)、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试验生物学协会(Society forExperimental Biology)等。感谢陈函君小姐协助绘图,罗振洋先生协助处理版权事宜,台湾大学出版中心的曾双秀小姐与蔡忠颖先生协助本书的出版。台湾大学图书馆电子期刊资源还算不少,大大减少了撰写时所花费的时间,也一并致谢。
最后作者要多谢师长、同人、农业界先进以及研究生的提携、指导与切磋。已故双亲的养
育,以及爱妻淑媛的扶持,让我得以安心地工作,在此致上最深的感恩。
郭华仁
2015 年9 月10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