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理解人到中年以后经过岁月和时光的积淀,拥有的一分情深谊长的爱情……
2007年12月31日,京城到处都洋溢着迎接新年来临的喜庆气氛,林思思和她最要好的女朋友易小欧在“紫色”酒吧一起度过。这个在京城颇有名气的酒吧是因为林思思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而生意异常兴隆,深紫色的窗纱,淡紫色的墙,连酒吧的灯光都氤氲着浅浅的、紫色的光,屋里弥漫着薰衣草的花香,墙壁上所有的宣传画都是酒吧主人昔日演出的海报,每一张都记录着一段辉煌的片段,她的那首成名曲更是影响了一代人对那个年代的怀念和记忆。
当我尚未见到莺子芳容肘,我就在脑海里幻想,这么好听的名字,她出落得该是怎样的一位姑娘。那天我见到她,真是人如其名,她使我忽然想起了那首外国民歌《玛丽诺之歌》,我们年轻时都很小资地学唱:“五月美妙五月好,五月使我心欢畅,在那果园花丛里,夜莺婉转在歌唱,都说我是快乐姑娘”……莺子,美丽,善良,灵动,小资,许多与她相熟的好友都‘说她很女人,而且是很有内涵的女人。我也这么认为。她给人的印象,的确就像一只欢快鸣唱的夜莺,读她的文字,这种感觉会愈发强烈。当然,她的文集的出版,还不在于这些。她自有其文学的天赋,以及对生活、对人生的深刻体验,并且能够用优美而略带伤感的笔调将这一切娓娓道来,引导着你,如同行走在清新淡雅的风情世界里。
我对她的善良有更确切的感受,那就是,她曾办理捐献遗体公证手续。乍听起来,觉得惊异。这一举动发生在一个年轻、美丽、活泼、健康的女人身上,还是让人有些诧异,深入了解后才知道,莺子对佛学充满敬畏之心,读她的东西你能发现,她的悲悯情怀,她的仁慈心灵,她的博爱思想,常常不自觉地流露于笔下。因而我要说,莺子还是一只会思想的夜莺。
这只夜莺有时很疲惫。公众的眼里,她是一家台资公司的董事长助理,其事务之繁杂可想而知,虽然看上去练达成熟,从容自如,但用她自己的话说,每天都“好累好累”。不仅因为事业,叫她受累的更在于一个“情”字。她曾说过,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逃脱,惟有一个“情”字,谁也逃不掉。
莺子写《你这一生,为谁来?》到底要说什么?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爱。她在《前言》中也说,她写这本书的初衷就是要告诉那些爱着和被爱的人,相信真情,相信这世上还有真爱。也因此,她在小说《你这一生,为谁来?》当中,写了方晓涵和肖成那么认认真真地去爱,爱得情深意长,刻骨铭心。她在《爱你不长,就一生》这篇散文中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如果,能有一个机会使我化成任何爱情的信物,那么我愿用全部的血凝成一颗相思的红豆,请你用红线系起挂在胸前,伴你朝朝暮暮,陪你到地久天长……”这爱情的自白,令我想起李商隐的名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仿佛爱与泪、爱与忧伤是天然不可分离的孪生体。在散文《爱是一份美丽的忧伤》中,莺子更是如实道来:“爱是一种忧伤,爱是一种美丽。”将“美丽”与“忧伤”相提并论,且视为一体,真的是人生一大无奈。
最能细细解读莺子女性情愫的,也许莫过于文集中的日记体散文短章集粹《心香片片——爱情日记》了,那里面,一个女人的百结柔肠,足以摧毁任何一个男人的精神堡垒。“如果可以把光阴留住,我会凝结秋日最短暂的那段日子,凝结成一串美丽的珠串,让它成为生命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想,这世界上倘若真的有那么一串珠串,一定非常的纯净,而且非莺子莫属吧?水晶般的女孩,蓝天般的童心,与那珠串何其般配啊。“为了这段解不开的前缘,为了我们彼此承诺的相爱永远,为了我们这一生不再有什么遗憾,我已经等了你整整一年四季,思念变得潮湿,不觉容颜已悄悄改变,真怕等走又一个三百六十五天。”读这样的文字,有谁不会为之悄然动容呢?有时候,莺子沉浸情感之中似乎不能自拔,幻想更多于理智,“总把一点点幸福放大再放大并让自己沉浸其中,总把痛苦缩小再缩小,然后飞快逃离。”她为爱痛苦,也为爱快乐。这一对矛盾体就这么在她身上纠结着;而她似乎无怨无悔,从某种角度说,不仅毫无怨悔,还从中体味到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痛并快乐着。这就是莺子。爱的痛苦比其他所有的快乐更能使人愉快。德莱顿的话为莺子的人生做了最好的注脚。这是怎样的一种渴望爱、渴望生活、渴望美好的“幸福者”啊!这一生,为“情”为“爱”而来的莺子累了,一个弱女子,怎能承载这许多情山恨海?所以她在书信体散文《飞鸿》中,凭借着与好友通信之机,心平气和地说,“不要伤害你爱过的人,既然不能相爱就让一切好好地来,淡淡地去”,可她真的那么淡定吗?不,真爱永远不会那么“淡淡地去”,永远不会!读至此,我的眼里也有了些微的潮湿,青春的记忆云烟般从眼前悠悠掠过……
这就是所说的好作品均力量吧。
或许,这么断章取义不足以全面披露作者丰富的情感世界,但尚可借此管中窥豹以见一斑。我可以这样说,莺子的作品,值得放在枕边细细品味。
这不,她的长篇小说《紫色》出版了,我写的序言只是为莺子画个像。为她外表的优雅和她的文笔风采做一个大致的介绍,至于《紫色》的内涵和动人的故事,我卖个关子,只有让读者去慢慢品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