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下》诗意文字记录参悟者在自我疗愈中获得的心灵体悟,用心灵去感受世间美好。
《在脚下》讲述了作者将行脚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这既是一种艺术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这种回归自然的方式来为都市人生活中的负面情绪提供一种积极的解决方案。
《在脚下》自我的写作、自性的流露、自我的觉醒。在生活中体验空灵美妙而又充满喜悦的顿悟瞬间。在觉醒过程当中去认知爱的存在,去感受爱与被爱。
《在脚下》走进自然,在山水之间看到另一个自己。打开心门,用诗歌架起连接灵魂的桥梁。
《在脚下》在流动的大爱中超越自我,在无声的参禅里遇见天地。
★以文字疗愈心灵,用诗歌捕捉心领神会时的世间真意。
专家推荐
★读校尔康诗,常感他想象超越,境界空阔,信手拈来,满纸皆现慧者言说。尤为难得的是,他的这些超凡脱俗的意绪,往往是以日常话来表达。他用平常语表达不平常意,明白、畅晓、耐人咀嚼。
——谢 冕(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校尔康是诗人,是艺术家,但他自己并不十分认可。他更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位行者,踏遍青山的远行,是他的夙愿,他总在路上。他用诗一般的句子形容生命的状态:一个人的河流,一边流淌着虚幻的人生,一边从无名的山峰上奔驰落下。流水不得不向山谷深处前进。一往无前,穿山越岭!充满青春的梦想,他的目光总向着远方。
——谢 冕(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
★这些诗更像是“散文诗”,这种文体征候会让我们想到泰戈尔、博尔赫斯以及鲁迅、昌耀的那些相似的行文方式。它们的特点是融合了抒写、叙事以及戏剧化的手段,这些文字空间的情感载力和思想势能更为丰厚,其容纳的诗人经验和想象也更为开阔,甚至不乏自白、剖析和忏悔。
——霍俊明(文学博士后、《诗刊》社主编助理、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
心静处便是佛世界
——校尔康诗文读感
谢??冕/文
己亥岁暮,校尔康先生有诗惠我。诗集三册,分别是:《在远方》《在路上》《在脚下》。诗集之外,另赠一本他撰写的《九华山上的金刚之花》,此书副题是:“首尊肉身比丘尼仁义法师传”。诗集尚未启封,倒是这本传记首先吸引了我。随意打开其中一页,跳进眼帘的竟是如下一段文字:“我自己鼓励我自己的,我就说不管今天有没有太阳,我的心里都充满阳光,佛陀是我世界里的太阳,菩萨是我世界里的月亮,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黑暗,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悲伤,我的世界里到处洋溢着热情,我的世界里从来都是积极进取向上。”这段偶然相遇的文字,仿佛是校尔康对我的阅读提示,更像是作者生命意识的自况。
校尔康是诗人,是艺术家,但他自己并不十分认可。他更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位行者,踏遍青山的远行,是他的夙愿,他总在路上。前些年,我曾为他的一本诗集题写“行者终达远方”为他祝愿。但读他的近作,近来似乎更趋向于冥想和静思。在一本书的折页,他自称是“城市隐者”。身居城市而喜欢静坐、冥想,自号“漫城过客”。他用诗一般的句子形容生命的状态:一个人的河流,一边流淌着虚幻的人生,一边从无名的山峰上奔驰落下。流水不得不向山谷深处前进。一往无前,穿山越岭!充满青春的梦想,他的目光总向着远方。
校尔康对佛学深有探究,他的诗中充满禅意。我于佛,仅是谦卑心参而已,谈不上悟。尔康不是,他是真懂。他是一位朝圣者,所谓的在远方,在路上,在脚下,都是他的朝圣的行止。他的所有诗歌,几乎都在追问和探究生命的意义。他的朝圣的人生,也是他的诗意的人生。写诗也是他朝圣的一种方式。在当今,写诗的人很多,但用这种方式通往佛学的真谛的实为罕见,尔康不仅是虔诚的,而且是深挚的。我应该感谢校尔康,是他用简洁平常的句子,向我传达着深远博大的佛学的道理,启发我的愚钝,开启我的灵智。
尔康几乎所有的诗篇,都在宣示他对生命的感悟。他说,平静来自内心,花开有声,风过无痕,一切遵循自然的规律,让它自然而然地平静!他还说,用一颗平静的心态看人间万象,尽量轻松地过好每一天,尽管有意外的发生,依然能在大喜大悲中安住。就像听花开的声音,看花落的残缺,一任如此这才是平静的功夫。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他的禅悟。我把这概括为:心静处便是佛世界。
打开他的诗集,像上述这样的对生命的精辟阐释比比皆是。是诗人,又是佛弟子,他来往于佛界与人世之间,行动自如,不失自我。他毕竟是“漫城过客”,亦有尘世的念想与关怀,他爱他所生活的世界。他写季节的变化,他也写女人,他写女人时,和别人亦无差异,但与众不同的是,他有他的彻悟,而这种彻悟,也许仅仅属于他。他的一些诗章,是入世的,并不空幻,甚至很是世俗。例如《我等你到花开》:我等你/一定要等到花开/可是你还没来/花已经开败。这首诗有流行风,像是一曲歌谣,谱曲可以演唱的。但在更多的一些诗中,却隐含着他对世事的洞悟,例如《你好:小河的水渐渐涨了》,一开始就是连续三个“你好”,紧接着是“越来越好”:桃树在泛绿,有久违的鸟鸣,心情极佳。阐发的却是寻常人生的哲理:世界太大,个人渺小,没有必要把一些事情看得那么重要。再例如《我们终有一别》,是悲悯的,甚至是无望的:总有一天/你终会发现/快乐从来没有离开过/痛苦也从来没有间断/心却没有认真体会过//总有一天/我们终有一别。看破众生,红尘过往,没有人握得住地久天长。由此可知诗人内心的复杂和丰富,他是亦佛,亦禅,亦行者,甚而亦人间俗客。
读校尔康的诗,常感他想象超越,境界空阔,信手拈来,满纸皆现慧者言说。尤为难得的是,他的这些超凡脱俗的意绪,往往是以日常话来表达。平时读诗,我常感慨当今的许多诗人不会以浅显表达深邃,而往往是以貌似深奥来装饰贫乏和平庸。他们时常把弄技巧,他们重在装饰,他们往往以所谓的“深刻”伪饰浅薄。校尔康很实在,他用平常语表达不平常意,诸如:“我们的灵魂没有任何声音”“花开便是花落,一次便是一生” “一切和风有因缘的云彩,都不再沉重”等等。明白,畅晓,耐人咀嚼,而他人未必写得出。
校尔康行文如他的为人,人无定止,文无定则,只求意到为期。诗集三卷,风云满纸,或文或白,或新或旧,或律或绝,有韵文,有散体,或断句,或连写,有的诗似有古典风范,有的则是典型的新诗,有的干脆就是一篇随想。举例说,“百花本是无情种,但到春时她又开。莫说神仙巧安排,只是无常现情怀”,近于七绝;而如下一文,连写八个自然段,近千字,他当作是一首诗收入诗集。其中一段文字:“南京的桂花香了起来,我的生活好像因为你的显现开始越来越有了些亮色,我突然觉得生命中有了许多无限的东西,她在我的生命里成长,让我的血液自由流淌,在实践中,我仿佛静静地观望,这样的美,这样的激情。你引导我去探索更深广的世界。”其美如诗,让人欢喜。
在校尔康的理念中,诗就是诗,诗并不拘于形体,犹如他云游天下,寻求真理,在他那里,佛就是佛,佛亦不具固定的形象,佛无处不在。心中有,佛便在。这是我读他的诗文的心得。所以我才说:心静处便是佛世界。我的悟性不高,只能求教于佛门弟子。
我的这篇感言,写了很久,原因在我。杂事多,心静不下来,停停写写,断断续续,一直拖到了己亥年关。年近了,武汉“新冠”随之降临,疫情来势汹汹,惊动天下万民。趁着假期,我弃绝应酬,从作者那里借来一片慈悲心,虔诚心,以此文祈求佛祖:佑我中华!
2019年12月—2020年1月
完稿于农历己亥除夜至庚子元日,于北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