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
我最感激的是曾经查阅过资料的二十个档案馆的档案管理员。尤其要感谢卡托维兹的退休档案管理员和历史学家巴特罗米耶·瓦泽查、达姆施塔特的迈克尔·斯科尔茨,以及石勒苏益格的莱纳·赫林,他们不辞辛劳地帮我获得了许多珍贵档案,否则由于时间和预算的限制,我将无法看到它们。此外,我很高兴与几位朋友和同事分享工作,他们给我提供了建议和帮助,尤其是茱莉亚·托里、法比安·泰奥菲拉基斯、多丽丝·贝尔根、埃里克·詹宁斯、奥利维尔·维维奥卡、杰弗里·赫夫、卡罗琳·尼尔森、蒂莫西·施罗尔、卡拉·里茨海默、马克·罗斯曼、尼古拉斯·斯塔加特、理查德·韦策尔、玛丽亚·普里勒沃尔丹、马蒂亚斯·赖斯、布莱恩·费尔特曼、丽莎·托德、伊丽莎白·舍格尔恩斯特、格温多琳·西科蒂尼、安妮特蒂姆、杰弗里·梅加吉。托马斯·科胡特允许我参考他关于历史同理心的新手稿,这有助我处理本书主题的一些敏感内容。吕迪格·奥弗曼斯耐心地解答了我的一些特殊疑问。吉姆·巴兰和苏·巴兰阅读了本书早期的手稿,并给予了鼓励。科尔比图书馆外借部的加布·斯托处理了我的一系列申请单。我在科尔比学院的职位是奥黛丽·韦德·希廷格·卡茨和谢尔登·托比·卡茨慷慨给予的馈赠,为我提供了最重要的研究支持,美国哲学协会和安德森维尔国家历史遗址基金会的夏季拨款也为我的研究提供了有力的支持。我的家人,特别是洛瑞·谢克和索菲亚·谢克贴心地陪伴我进行夏季研究旅行,大一点的孩子安塞姆·谢克和阿德莉亚·谢克也对我的研究非常感兴趣。我的学生安妮·安帮忙准备了索引的内容。能和剑桥大学出版社的高级策划编辑丽兹·弗兰德史密斯和高级编辑助理阿蒂法·吉瓦一起工作,我感到非常高兴和荣幸。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外祖父奥古斯特·沃奇,他在二战期间负责看守战俘。他出生于1906 年8 月31 日,是东普鲁士某个小村庄里一名无地劳工的第八个孩子。这个村庄非常靠近德俄边境,在1914 年以前是德国最贫穷的地区之一(今天位于俄罗斯飞地加里宁格勒的东南角,离波兰和立陶宛边境不远)。1914 年8 月,我的外祖父经历了俄国的入侵。当俄国士兵到达并向他要火柴时,他担心他们会像在其他地方一样烧毁村庄。但这些俄国人只是在中央广场生了一堆火,准备食用从村庄商店里拿来的可可(在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1914 年8 月》这本伟大的小说中也描述了这个场景,但故事发生在另一个村庄)。几天后,外祖父看到俄国士兵在坦能堡战役后撤退,许多人受了伤,他为他们感到难过。他清楚地记得士兵们的悲伤表情,也目睹了一些俄国士兵被追击的德国部队枪击的场景。
在战争中,外祖父失去了一个兄弟。战后,他成了一名园丁。他想获得园艺硕士学位,但是没有钱支付费用。由于在东普鲁士找不到稳定的工作,他搬到了柏林,但在那里他也失业多年或只能零星找些事做。在大萧条时期,外祖父和他的一个姐姐共同生活,两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每天都在寻找机会打零工赚钱。1934 年,他终于受雇于当时仍然很神秘的德国空军,任务是在空军掩体上种植绿叶植物用作伪装。有工作之后,外祖父成了家,生了一个孩子(我的母亲),在柏林的工人阶层社区租了一间小公寓。
二战爆发后,外祖父继续为空军当园丁。因为一只眼睛瞎了(他童年时被马踢了一脚),他不用上战场。但在1943 年初,他应征加入了一支守卫队,并被分配到一个由十五名苏联战俘组成的工作分队,该工作分队驻扎在某位贵族位于柏林西北部的庄园里。外祖父发现战俘们正在挨饿,于是偷偷地将庄园谷仓里的豌豆送给他们。当其中一个战俘生病时,他乘坐郊区的通勤列车带这名战俘去了柏林,让外祖母为病患准备鸡汤这是一个冒险的行为,会导致三个人都受到严厉的惩罚。外祖父派我母亲去街角的商店给战俘买牛奶,我母亲对这个任务感到非常荣幸。她骄傲地告诉商店的老板娘,她要给一个父亲带回来的苏联战俘买牛奶。老板娘告诫她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这些,她听了感到很失望。但是没有人去告发外祖父。战俘恢复了健康。在战争的最后一个新年前夜,一架盟军飞机在庄园的院子里投下了一枚炸弹,但是炸弹没有爆炸。外祖父和战俘中的志愿者一起把炸弹装上了一辆干草车,运到了附近的沼泽地。他因为这次行动获得了一枚奖章(后来在逃跑途中他把这枚奖章扔掉了)。当红军逼近柏林时,战俘们警告他,如果他被红军抓住就会被杀死。战俘们把自己的秘密财产护身符和食物给了他,并催促他逃跑。外祖父向西逃亡,被汉堡南部的英军抓获,成为俘虏,但他很快逃脱,穿过苏联占领区回到了柏林,他想知道妻女是否还活着。他在自家的公寓里发现了她们。炸弹击中附近的房屋时毁坏了公寓的窗户,除此之外公寓没有受到任何损坏。外祖父一家人将公寓和另外两个来自德国东部的难民家庭共享。
十五名苏联战俘的下落不明。他们很可能以叛徒的罪名被关进集中营。我的外祖父奥古斯特·沃奇,像本书中出现的许多守卫一样,觉得照顾自己看管的战俘是一种人道责任,这种态度使他受到了纳粹当局的严厉谴责。但反过来,这些战俘也救了他的命。
目.录
致.谢/001
序.言/001
问题/001
历史文献/008
战俘营模式和另类现实/025
研究资料来源/031
第一章.战俘和德国女性/038
法国战俘/038
比利时战俘/047
英国战俘/052
其他国家战俘/056
德国女性/064
第二章.司法体制/074
为何禁止?/074
对战俘的禁令/081
针对德国女性的司法制度/111
对战俘同性恋关系的审判/119
评价/124
第三章.隐秘关系/129
相遇/129
外国人之间的交流/133
情色邂逅/136
渴望慰藉和情感温暖/154
真挚的爱情/163
性别角色的变化/180
第四章.发现/193
发现的过程/193
守卫/195
偶然的告发行为/207
邻居的告发/220
雇主或工友的告发/226
家庭成员的告发/241
战俘或女性的告发以及连锁发现/252
发现却未立刻告发/260
其他发现过程/268
评价/277
第五章.审判/281
两套司法体系/281
对女性的审判/285
军事法庭/305
判决的理由/324
评价/336
第六章.铁窗之后/340
被定罪女性的人生道路/340
被囚女性的宽大申请/343
丈夫的反应/357
作为基础劳动力的女性/375
女性牢狱生涯的结束/379
士兵的集中营?格劳登茨的幽灵/384
战俘的家庭/408
第七章.个案研究/411
一个犹太人的妻子/411
一名战俘的母亲/417
一个大家共有的法国人?/425
一次失败的集体逃跑/437
两名国防军预备役女兵/444
英国籍犹太人和波兰裔德国人/448
第八章.战后的记忆/459
结语.反抗、异见、反对?/479
缩写语/ 488
现今地名/4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