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1957年的冬天, 铁蛋出生在铜怀县陈旺乡陈家村, 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在冬天, 铁蛋小脸蛋冻得通红, 两只小手因冻疮肿得像馒头似的, 但小家伙从来没有咳嗽一声, 也从未生过一场病。大伙觉得奇怪, 都说这孩子像铁蛋似的。这就是“铁蛋”名字的由来……
陈大伟,主任医师,1963年出生,1986年大学毕业,1994年博士毕业,获外科学博士学位。2002年至2006年,先后在香港大学玛丽医院和美国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外科进修和做访问学者。30多年来,一直在外科临床一线工作,曾经担任外科主任和外科教研室主任。
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中英文专业论文50余篇,现担任《中国微创外科杂志》常务编委、《中华临床营养杂志》编委,《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Surgical Endoscopy等SCI杂志的审稿专家。主编《现代肠内和肠外营养的临床实践》专著一部。作为项目负责人,多次举办上海市和***继续医学教育学习班。
第1章 家乡
1957年的冬天,铁蛋出生在铜怀县陈旺乡陈家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在冬天,铁蛋小脸蛋冻得通红,两只小手因冻疮肿得像馒头似的,但小家伙从来没有咳嗽一声,也从未生过一场病。大伙觉得奇怪,都说这孩子像铁蛋似的。这就是“铁蛋”名字的由来。
陈家村地处江南丘陵地带,一年四季分明:冬有雪飘、春有花开、夏有蝉鸣、秋有果香。陈家村空气清新,雨后的空气更是沁人心脾。如有闲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山上随便走走,或躺在一块松软的草地上,有一种在钢筋水泥城堡中,无法得到的享受。
六十多户人家,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山腰平坦之处。低洼处,有两个大水塘,供应陈家村的生活和生产用水。陈家村有大大小小水稻田20多块,小的面积不足2亩,最大的也不超过20亩。村民们只能因山势地形,对土地加以利用。地势低,稍大一点的平地用来种水稻,地势高的小块地用来种植一些蔬菜或瓜果之类。
平日,清澈见底的山间小溪从高往低,缓慢、无声地流淌着。下雨时,湍急的水流轰鸣而下,并溅起浪花。无论下多大的雨,小溪中的水从不掺杂任何泥土,从高处流下的水永远是清澈的。
村里有几条弯曲狭窄的小路,最宽的是村东头通往村外的青石板路。但即使这条最宽的路,充其量也只能通过一辆牛车。交通不方便,既是坏事,也是件好事。20世纪30年代末,日本人的汽车勉强开到县城。陈旺乡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羊肠小道,使陈家村免遭战火的蹂躏。
新中国成立初期,省城一位大官员,坐小汽车准备来陈家村。车开到距村口6里外,因为没有供汽车行驶的路,这位大官员就不得不下车步行到陈家村。大官员离开陈家村时,村民们一直把他送到村外,汽车停的地方。这位大官员挺激动,没想到陈家村的贫下中农对他这么热情。其实,村民们不是送他,是来看汽车的。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陈家村人第一次看到汽车。
“这家伙真有意思,不吃草,也会跑。”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好奇地说道。
“也许,是给它喝了鸡汤或排骨汤,所以这家伙才这么有劲儿,跑得这么快。”另一位村民在寻找答案。
“那它从哪里解大便?”又一位村民说道。
“我刚才看到它还放屁呢。扑通、扑通,声音挺大的。”铁蛋父亲陈若望也上前凑热闹。
“在哪放屁?”
“在它的后面,有个圆圆的管子。”陈若望回答道。
“嗯,”村长陈大头也在思考汽车排泄的问题,“牛一般是在休息时放屁、解大便。这家伙倒有意思,在跑步时放屁。”
几年后,村民们还在议论。
铁蛋出生时,爷爷陈家发51岁。陈家发脸色晦暗,干枯的黑发中掺杂不少白发,不时干咳几声。陈家发和老伴儿共生育4个孩子,一个夭折,一儿二女长大成人。铁蛋爸爸,陈若望,曾间断地上过1年的私塾,读书很用功。铁蛋妈妈在1954年19岁时嫁到陈家村。婚后第二年生了女儿桂霞,后来有了铁蛋,过两年又生了二儿子铁林。铁蛋全家和陈家村所有的人一样,在古老的村庄,过着宁静、简朴的生活。
1963年春节后,老天爷一连3个月没有下过一次像样子的雨。到了5月,陈旺乡出现了旱情,整个铜怀县也出现了旱情。山沟里的溪水,日渐干涸,河床鹅卵石露出水面。6月中旬,下了一场雨,由于持续的时间太短,雨点降落到地面上,还没有来得及形成一个湿印,就被干渴的土地吞噬得无影无踪。陈家村以种植水稻为主,水稻的生长对水的依赖程度极大。水塘水位已有明显的下降,从水塘取水灌溉蔬菜等植物尚可,但是要保证整个水稻田的用水就捉襟见肘了。村民开始担心今年的收成。老天不下雨,急得村民们直跺脚。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