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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天府 读者对象:小说爱好者
民国十六年。“行人起开!”咣当——“勿妨接财!”咣当—“吉日吉时!”咣当——“礼拜金山!”咣当——重重的锣声由远及近,潘家大集熙熙攘攘的人们,不管是卖布的还是卖菜的,慌忙把自己的货物往路边拽了又拽,有人干脆把身子退进沟里,一脚踏在路面,一脚跐着沟坡,两米宽的路面,瞬间清场……
蜿蜒曲折而又富饶的金脉藏在那座山、那座城里。 金灿灿的背后是几代人蹚平的崎岖、搏出的辉煌。 看到的是金都招远,胸怀的是中国力量! 序言: 金脉承千年,文字永流传 “玲珑背”位于罗山,因有丰富的黄金储量被载入世界地质史册,而罗山,则是渤海湾畔最高的山,为山东招远所辖。亿万年前的火山喷发造就了罗山的瑰丽和神奇。罗山的黄金开采遗迹可以追溯至春秋时代,黄金开采的文字记录起自宋朝。罗山腹地有座“玲珑金矿”,为历代朝廷高度重视。这片黄金矿田,直到现在依然在被开采。在上千年的时光里,罗山为历朝历代贡献了无数的黄金。在抗日战争中,招远向延安秘密输送黄金13万两,支持中国共产党的革命事业;新中国建立后,招远境内勘探出两千多条黄金矿脉,黄金产量连续42年位居全国第一。“中国黄金第一村”在招远,“中国黄金第一镇”在招远,招远市2002年被命名为“中国金都”。 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是没有钱就买不了武器。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招远黄金以及依托黄金成立的北海银行,是经济战线上支撑中国革命走向胜利最重要的基石。在为了中国革命胜利而去夺取黄金的漫漫长路上,无数先烈在白色恐怖中秘密与敌人斗智斗勇,甚至付出了妻离子散、英勇牺牲的代价。直到半个多世纪后,招远13万两黄金送延安的秘密壮举才被公开。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国家一穷二白,直到改革开放之前,支撑中国国际外交和国内行业建设的重要经济来源,依然是黄金,黄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国家最重要的创汇产品。1975年,毛泽东委托周恩来抓黄金事业,周恩来总理把这个历史重任交给了国务院副总理王震。招远境内全域金矿林立,无数黄金工作者从四面八方会聚招远,肩负行业使命,殚精竭虑,把中国的黄金开采冶炼从艰难的手工采选,一步步推向机械化、信息化、智能化生产,一些黄金技术取得专利权甚至走在世界前沿。 招远自古以来就是因金而生的,这座伴随黄金成长的小城,仿佛中华大地上一座黄金铸造的金色丰碑。作为中国黄金协会的老兵,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作为一个县级市,招远的黄金对于中国革命和中国建设的贡献,令任何一个县市都难以望其项背。毋庸置疑,这一瞩目成就的背后是黄金大地上几代民众的舍生忘死、砥砺奋进、矢志不渝、前赴后继。是他们,用鲜血和汗水为这片土地赢得了“金”字桂冠,而这一荣誉的背后,有无数可歌可泣的故事令人感慨万千……《金城天府》的作者将这翻天覆地的时代变化和日新月异的发展进步付诸文字,绘制出一幅悲壮豪迈、气势恢宏的百年画卷。 上千年的黄金生产历史,造就了金都招远的神奇道场,也造就出招远民众和黄金业者“金质为尊,金品为王”般的品性。作者王冶是一位资深记者,她在家乡蓄力三十年,打磨出这部关于黄金的史诗级别的现实主义作品。这是一部“含金量”非常高的文学作品,用心阅读这本书,可以了解招远黄金前世今生的坎坷来路,可以细品亲情爱情友情的善缘意境,可以思考家国在上的历史担当。作为一个在黄金行业摸爬滚打了四十年的从业者,我非常欣慰有人站出来,用文学语言为黄金著书立传。金脉承千年,文字永流传,在历史的长河中,在文学殿堂中,《金城天府》的出版,使黄金史上从此有了一朵永不凋零的金色花朵。祝贺王冶女士,祝贺招远,也祝福中国黄金行业所有同仁。 中国黄金协会党委书记、副会长兼秘书长
后记
这是一棵黄金之树,根深扎在招远百年、千年,无法撼动。 从仰望这棵黄金之树的茂密枝叶,到寻求千尺树根的神秘姿态,令我下定决心的,是一次触及灵魂的拍摄。那是在2014年1月20日,作为招远电视台的记者,我扛着摄像机陪同中央电视台摄制组拍摄《万两黄金送延安》,寻找那些年那些事的人证和物证。 那天,天气奇寒,但是碧空万里,没有丝毫雨雪征兆。刚刚踏进玲珑地界,就有雪花在阳光下扑向车窗,三三两两,清晰可辨,似有话说。我心里一动,对同行的人轻轻耳语:“是不是那些远去的英灵有所感应?” 等到了罗山,雪花也就消停了,大地上干干净净。 日寇侵华掠夺中国黄金的罪证——玲珑通洞依然还在。摄制组爬上罗山,拍摄了玲珑通洞附近两座日本人修建的炮楼,那些炮楼依然十分坚固,供机枪对外大面积扫射的梯状窗口,令人看后心有余悸。 得知摄制组来意,玲珑金矿办公室主任打开了一座建筑物久已封闭的大门,那正是日本人在罗山玲珑金矿建立的第一座选厂。登山,爬梯,进屋。浓重的霉味和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定神,抬头,扫视。昏暗深阔的室内,好像插满了枪戟,森严阴沉。支撑起那座十几米高的建筑的立柱、横柱,包括斜插加固的柱子,全是粗大的木头,带有黑旧的颜色。它们纵横交错,一眼看去,不像是车间倒像是电影中令人恐怖的牢狱。 站在选厂二楼面西拍摄,对面的车间又阔又深,因为闭门锁户,光线很暗。就在那时,我摄像机镜头对准的车间屋顶,突然有一片如水一样的东西从屋顶的窟窿中泻落进室内,是水,还是光,辨不真切。但是,毫无缝隙的动感流泻,真真切切存在着,这让大家一度各种猜测,却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 选厂内部拍摄结束,收工。 跨出选厂的大门,门外的景象令人目瞪口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天地之间,从无到有,已经白茫茫一片。雪如喷吐,差不多在地上铺了两个铜钱厚,那雪,还在飞扬、飞扬…… 这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吗? 不!我心凄厉! 强盗入侵,招远儿女众志成城,将黄金秘密送抵延安,在这条秘不能宣的经济大动脉上,在共和国崛起的血色道路上,曾经有中华民族一批又一批无法尽数的优秀儿女,或奉献了生命,或永远地消失。我感到灵魂的震颤,像有什么东西戳中了心灵,瞬间从脊梁直抵头顶,我甚至有些惊骇。 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黄金历史,七十年后才浅浅浮现,我被震惊得喘不过气来。此后经年,无论如何,我都忘不掉站在玲珑金矿看到的罗山白茫茫的颜色;我也忘不掉站在日本人所建的那座阴森的选厂中,那一场我从未见过的雪之动感十足的无缝流泻。 我的家乡盛产黄金,诸多神秘的黄金故事和黄金大咖的经历,曾经给了我太多真实的感触与感动。我曾问过一位矿长,第一次下矿井的印象是什么,他答非所问:“第一次下井上来之后我就发起了高烧!”还有一位矿长说:“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围着矿区转一圈,只要看见有树被毁,井下一准出工伤!” 在近三十年的记者生涯中,我曾经采访过不少矿长和矿工,也曾扛着摄像机,几乎走遍了招远市属金矿地上地下采选和冶炼的全部工段。新闻表达其实早就满足不了我内心对家乡的敬重。作为一名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的会员,我曾想用真实的文字记录家乡黄金的百年历史,无奈时光流逝、时代变迁,感觉太多的东西捉不住。那些无法定格的事、那些远去的人,终究还是以文学作品的姿态沉淀下来,之所以在这部作品中引入真实的战斗和英雄人物,比如赵书策和灵山战役,因为这是北海银行和胶东抗大活动在招远的重要佐证,而在若干革命历史大事记录和展馆中,招远是被严重忽略的一环,几乎了无痕迹。这让追踪昔日现场的我,常常忍不住落泪生悲。 小说高于现实,超脱地域限制,尤其不适合应用真实的名称。但是,我不愿意,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告诉世人:“这就是黄金招远!无与伦比!”我爱生活在这片黄金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沉默的高贵,他们如同深藏在黄金大地的金脉,安静神秘、耐人寻味。如果说写作是一场灵魂的修行,那么《金城天府》就是我从心底对家乡招远的礼敬。 创作《金城天府》时,由于阅历有限,我几乎查阅了所有公开发行的与招远以及招远黄金相关的历史和文史资料,也曾跑遍了周边县市的档案馆、革命历史博物馆,采访了相关事件的亲历者。不能一一尽叙,特此致谢,如有不当与不妥,敬请联系。 感谢中国黄金协会党委书记、副会长兼秘书长张永涛先生、南非硕丰集团董事长孙晓栋先生、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刘君善先生的大力支持;感谢招远大尹格庄金矿原矿长穆太升先生的专业指正;感谢好友孙少荣、王晓燕、闫海燕的真情相助。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亲,献给招远的父老乡亲和奋斗在黄金战线上的朋友。新书出版在即,没有喜悦,唯有忐忑,生怕能力不及,对不起脚下这片厚重的黄金大地……
王 冶 2023年4月8日 王冶:招远电视台记者,山东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出版散文作品集《鸟岛呓语》。 序 言…………………………001
上 部 第一章…………………………003 第二章…………………………013 第三章…………………………023 第四章…………………………034 第五章…………………………049 第六章…………………………060 第七章…………………………074 第八章…………………………086 第九章…………………………098 第十章…………………………110 第十一章………………………126 第十二章………………………143 第十三章………………………152 第十四章………………………177 第十五章………………………191 第十六章………………………207
下 部 第一章…………………………215 第二章…………………………230 第三章…………………………247 第四章…………………………263 第五章…………………………278 第六章…………………………295 第七章…………………………307 第八章…………………………321 第九章…………………………334 第十章…………………………352 第十一章………………………372 第十二章………………………384 第十三章………………………395 第十四章………………………404
后 记…………………………447 上部 第一章 民国十六年。 “行人起开!”咣当—— “勿妨接财!”咣当—— “吉日吉时!”咣当—— “礼拜金山!”咣当—— 重重的锣声由远及近,潘家大集熙熙攘攘的人们,不管是卖布的还是卖菜的,慌忙把自己的货物往路边拽了又拽,有人干脆把身子退进沟里,一脚踏在路面,一脚跐着沟坡,两米宽的路面,瞬间清场。 有个外地来的客商大为吃惊:“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一好心人迅速将其拽到旁边,低声解释:“金疙瘩拜山时辰掐得准,耽误了老爷进山接财,鞭子不长眼!” 声声断喝,越来越壮,铜锣开道,旌旗招摇,四个大汉挑着硕大的朱红食盒,疾步而行,李老爷坐在滑竿上,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瞥给集市上的人们。 这队人马疾速穿过集市,直奔罗山,赶集卖货的人才重新摆布摊位,说话也开始轻松活泛起来。客商还在疑惑:“不是说只有状元故里,新人结婚的时候才能敲状元锣吗?” “这个地方出门敢敲锣的,除了金疙瘩还有谁?!”一个卖布的头也不抬地回答。 “有钱就可以敲重锣?!”那人满脸艳羡地望着那队远去的人马,仿佛漏掉一次直面金身的机会。许久之后,他满面狐疑地回过头问:“不是说金疙瘩家日进斗金吗?怎么会穿着布衣短褂?” “黄金只赐弯腰人!”有人作答。
金疙瘩家大业大,冬有貂皮大氅,夏天纳凉穿的是令人咂舌的竹节衣,素常连水果都由花朵一样的小丫鬟去了皮掏了核,小心地用帕子侧身托着送到唇边,才肯张口。唯独“拜山神、接金脉”这件事情,金疙瘩绝不含糊,十天一小拜,一个月一大拜,必定亲力亲为,身上穿着粗布短衣进罗山。山神赏赐,才会行不落空,接到金脉,才能稳发大财,金疙瘩当然虔诚满满。 铜锣开道,拜山神,接金脉,这是李府的做派,也是李府的警告,商贩挡路,自有背枪带刀的家丁厉声呵斥,马鞭劈头盖脸甩下来:“耽搁老爷接金,你们全家的命都不够偿!” 金疙瘩家的鞭子不是吓唬人的,商贩损了货物只能自认倒霉,事后回家养伤不说,当下还得磕头如捣蒜地赔礼。 潘家大集知道底细的人都学乖了,听到锣声,会麻溜起身让路,锣声就是信号:金疙瘩要去罗山接金脉了!
罗山是一座神奇的黄金之山,自古以来盛产黄金。 这座大山里有多少黄金,没人知道,这里祖祖辈辈的人们唱着一首歌谣:“罗马山,金玲珑,金梁玉柱在其中,谁若找到开山匙……” 黄金因其尊贵,自古以来,就成为神权的象征。 黄金天赐神授,相传需要有缘、得法,方能获得。 前者不言而喻,后者自有许多传说佐证: 相传有个南方佬会相金,他从南方一路走到北方,在罗山看出了名堂,就在当地客栈包房久住。此人在罗山一不务工,二不经商,一年四季在罗山除了转山转水别无他事。 罗山盛产黄金,大雨过后,罗山的浮皮金砂会被溪流雨水裹挟,冲积到特定的地带集中沉淀,这样的金窝窝,简直就是聚宝盆,定期收集金砂即可。这南方人在罗山一住就是二十年,一次在山中遇雨受寒,病倒在客栈,店家跑前跑后,精心照料,南方人的身体好转,人也醒悟过来:金子再多,也得有命花。 这人想明白之后,就有了回家的打算。感恩店家对待自己亲如家人,南方人返乡之前,把客栈掌柜带上罗山,指着金窝告诉店家:这个石窝乃是聚宝盆,每次罗山下大雨之后,就可以到这个金窝窝拾取金砂。 店家半信半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依言行事,果然在雨后拾到金砂,屡试不爽。店家欣喜若狂,遂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老婆。这婆娘雨后跟着丈夫来到山上,果然看到一个比蒜臼子大不了多少的溪流窝眼中,存了肉眼可见的金砂。这女人贪财,怂恿丈夫:“这个金窝太小了,要是把这个金窝窝扩一扩,积存的金砂岂不更多?” 店家习惯了听从自家娘儿们的吆喝,当下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坚硬岩石上的金窝窝,扩大了一倍不止。哪里知道,自从这个金窝被改变形状之后,每次下过大雨,就再也看不到任何金砂了。 又过了十年,南方佬穿金戴银,旧地重游,走进罗山客栈,见到客栈非但没有起色,反而一派颓败之象,店家的精神也有些不济,南方佬大惊:“老哥,我估摸您早就该家大业大了,这是咋了?” 店家告诉南方佬,自打他们擅自扩了金窝,再也没见到一粒金砂。老婆追悔莫及,得了心病撒手而去;自己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对客人照顾不周,生意被新开的客栈分流,越来越萧条,弄成了这般光景。南方佬仰天长叹:“黄金不从贪心人!” 也有人并无求财之心,却在罗山河沙中无意踢蹬出块狗头金,悄无声息带回家,日子不显山不露水地充盈起来——此乃罗山山皮子上裸出的浮金,风吹日晒,松动成砂,遇水而动,遇到的人便有大幸运,叫命里有财。 罗山是一座金山,开采过黄金的山民不胜枚举,少数有心且大胆的后代,会在深山老坑里一点一点撬了含金矿石,悄悄带回家,小打小闹砸砸淘淘,整点金砂,这事须得万分小心,否则就会有牢狱之灾:罗山自古就有官府盯着,擅自采矿被官府擒获,要被没收罚钱,甚至获罪。 黄金贵不可言,其魅力自不必多说,想在罗山求财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有权有势者。只是这些人没有缘法,到了罗山胡采乱挖,或者找不到金脉,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者山神降罪,事故频发,终究还是发不了财。
疙瘩李的祖上贵为四府道台,李府一是有采金批文;二是有接金神谕;三是有坐金之妇,顺风顺水在罗山开采黄金几十年。 金疙瘩李家在罗山深处,开金洞,采矿石,年复一年,采出的矿石大多都是富矿,好多黄金矿石里的黄金肉眼可见:或如碎米之嵌,或如麦麸斜插,或像碎线卧卷,明晃晃的金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辨,喜煞个人。这些细微的黄金与沉重的岩石紧密结合在一起,唯有碾碎磨成细粉用水淘,才能提炼出黄金。 罗山平阔处,金疙瘩堆砌起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磨和溜床,碎矿,提金;碎矿的人汗流浃背抡大锤,把大石块敲成小石块;推大磨就像驴打磨,几个壮汉围着大石磨呼呼啦啦转,不停地把碎石磨成石粉。碎石大锤和石头大磨大得令人惊诧,干活的人脸上头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石粉,破布蒙着鼻子嘴巴,睫毛沾了石粉灰,一个个灰头土脸,日复一日地机械抡锤、推磨打转,看着令人绝望,端的不如拉溜提金有趣。 提金的溜板像床板一样,只是一头高一头低,一字排开,选矿人蹲在溜床高处挥着小笤帚,从左边扫到右边,从右边扫到左边,片刻不停。工人旁边置有一口蓄水大瓮,溜板斜铺在溜床上,与地面连接处,挖有与溜床等宽的浅坑。大瓮瓮底钻有一个指头粗细的透眼圆洞,工人用长线一头系了压坠,扔在瓮里,另一头系了指头粗细长短的小木杆搭在大瓮外面。无须用水,就把小木杆塞进洞眼止水。拉溜时只需要拔掉木杆,水就从溜床高处落向溜板,扯出一幅缓缓的水面。工人把磨细的矿石粉铲到溜床上,五指握拢茅草扎的小笤帚,对着落在溜床水面的矿石粉拍拍蘸蘸,在水中摊匀,接着翻掌,手心朝上,晃动手腕,小笤帚在不急不缓的水面,一左一右、不紧不慢划着扇面掠过矿石粉,石渣石末顺水滚动,落进溜板前方的地坑,细微的金粒和金末,则会形同贪睡的小懒人,顺水晃动几下,便栽倒在溜板上,待得溜板阴干,拿了带毛的兔蹄,打扫溜板上闪闪发光的金砂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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