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懿传.4(后宫小说始祖、全国热播电视剧《后宫·甄嬛传》续篇流潋紫再造古典完美主义巅峰!一部后宫女人的生存史诗,一个由帝王恩宠所牵系的权谋旋涡,“温太医”张晓龙力荐)
定 价:32.8 元
- 作者:流潋紫 著
- 出版时间:2013/12/1
- ISBN:9787511342225
- 出 版 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I247.57
- 页码:267
- 纸张:胶版纸
- 版次:1
- 开本:16开
后宫之中,女人的恩宠殊荣,如潮涨潮退,只有孩子,是年轻时寂寥时光的抚慰,亦是红颜逝去后的倚仗。
从一场又一场滴水不漏的阴谋中逃出,她如愿坐上凤位,却因膝下无子,日日如坐针毡。
嫔妃们的冷潮热讽,皇太后的屡屡训斥,她所有的隐忍,只因他的承诺此生长久,不相欺,不相负!
可帝王之家,几多真爱?看舒妃的那一把火,看玫嫔的那一碗药……
此生最是意难平,却错把真心都付了。
重重宫墙禁锢住的,是无限冷寂的岁月,亦是永无止境的斗争。心机深重的嘉贵妃、笑里藏刀的令妃,她们又将如何掀起风浪?
心机深重的嘉贵妃十几年运筹帷幄,她还有多少诡计?笑里藏刀的令妃孤注一掷,她还有多少手段?
如懿,如懿,可知金顶之上,更是滔天风雨?
后宫小说始祖、热播剧《甄传》续篇 《后宫 如懿传.4》华丽上市 流潋紫再造古典完美主义巅峰 看如懿走上权力巅峰,后宫争斗烽烟再起! 一部后宫女人的生存史诗, 一个由帝王恩宠所牵系的权谋旋涡。 宫墙深深,壁影朱红,娇媚颦笑间,是什么在如汐暗涌…… 最好看的后宫小说,《后宫 如懿传》系列前三部刷新后宫小说销售记录!
流潋紫,生于诗书簪缨之地浙江湖州,以一部文采斐然、机关算尽的《后宫?甄传》名动网络,被誉为“后宫小说巅峰之作”,并亲自担纲同名电视连续剧的编剧,一举造就她国内类型小说名家、知名新生代编剧的地位。她精诗词、历史,好武侠、言情,颇为深厚的古典文学积淀使她的小说语言典雅婉约、柔美细腻;笔下人物性格鲜明丰满;作品每每充满复杂的矛盾冲突,情节跌宕、悬念丛生。现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杭州市作家协会类型文学创委会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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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琉璃脆
第二章 彩云散
第三章 玉痕(上)
第四章 玉痕(下)
第五章 笑语闲
第六章 风波定(上)
第七章 风波定(下)
第八章 凤位
第九章 鸳盟
第十章 穿耳
第十一章 母家
第十二章 惊孕
第十三章 螽斯
第十四章 舞
第十五章 红艳凝香 第一章 琉璃脆
第二章 彩云散
第三章 玉痕(上)
第四章 玉痕(下)
第五章 笑语闲
第六章 风波定(上)
第七章 风波定(下)
第八章 凤位
第九章 鸳盟
第十章 穿耳
第十一章 母家
第十二章 惊孕
第十三章 螽斯
第十四章 舞
第十五章 红艳凝香
第十六章 旋波
第十七章 玫凋(上)
第十八章 玫凋(下)
第十九章 初老
第二十章 离隙
第二十一章 见喜
第二十二章 欢爱
第二十三章 得意
第二十四章 端淑
第二十五章 女哀
第二十六章 醉梦
第二十七章 烈火
第二十八章 自保
第二十九章 进退
第三十章 昆艳
次日黄昏,御驾前呼后拥,果然到了翊坤宫前。彼时斜阳如金,照在那宫苑重重叠叠的琉璃瓦上,流光如火如霞,刺眼夺目。如懿只觉得这几日望眼欲穿,心中早就焦虑如焚,只是一向自持身份,不肯在人前流露。如此,却又多了一重压抑。
皇帝到来时太监一下一下的击掌声遥遥递来,外面宫人早跪了一地。如懿看着皇帝穿着一袭家常的素金色团龙纱袍徐徐步入,面容越发清晰,如能和心中所思的样子密密重合,不知怎的,便生了一重酸涩之意。
从来,他便一直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却并不曾如她期待一般,信重于她。
如懿这般模糊地想着,皇帝已然步入。如懿屈膝迎了下去:“皇上万福,臣妾多日不见,在此恭请圣安了。”那四名嬷嬷自是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如看管着犯人一般,寸步不肯放松。皇帝知她从冷宫出来后再未受过这般苦楚,何况她又是心性极高的人,这几日被人时时刻刻盯着,怕也是难受到了极处。
这般一想,皇帝心底无端便柔软了几分,也不看旁人,只挥手道:“下去吧。”
那四名嬷嬷即刻退下,殿中越发静谧,只剩了皇帝与如懿二人相对。如懿泪眼盈盈,只是倔强着不肯落泪,一身烟青色无绣丝袍穿着,越发显得如一株凌霜的寒竹,细而硬脆。皇帝蓦然轻叹,只是两相无言。他一眼瞥去,见如懿手边的紫檀小几上搁着一本翻了一半的《菜根谭》,眼底闪过几丝诧异:“这个时候,你倒有心看这个?”
皇帝十指轻翻书页,如同翻着自己忧惶而支离的心情。如懿螓首微垂,低婉的轻叹如薄薄的风:“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 此句的意思是:当事情急切之际难以表白时,不妨先宽缓下来以听其自然,也许事情不久之后就会澄清。不要太急着为自己多方辩解,否则会使对方更加火上浇油。
]。臣妾看了半本《菜根谭》,唯有这一句颇合己意。”
皇帝凝视她片刻:“所以你不急着向朕申辩,肯安静禁足。”
这一句颇有温厚之意,勾起如懿蓄了满眼的泪。如懿强自撑着道:“痛哭流涕或是苦苦纠缠,不是臣妾的作风。”
皇帝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所以朕如今才肯来听你说几句。说吧,你有什么可辩的?”
庭前一株株石榴花树,开得团团簇拥,烈烈如焚。她只凝睇着他,执意地问:“臣妾无甚可辩,只问一句,皇上是否肯相信臣妾?”
皇帝并不肯看她。有那么片刻的沉寂,如懿几乎能听见更漏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如千丈碎冰坠落深渊,激起支离破碎的残响。真的,只有那么片刻,仿佛就在那一呼一吸之间,足以让她心底仅余的热情急转直下为荒烟衰草的颓冷。
终于,皇帝的声音渺渺响起:“不是朕肯与不肯,而是朕的眼睛和耳朵能不能让朕的心接受且相信。”
如懿听皇帝这样说,心里更揪紧了几分。“皇上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心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上前一步跪下,急切道,“皇上,到底心受了多重的刑罚?”
皇帝的神情淡漠得如斜阳下一带脉脉的云烟:“方才还拿《菜根谭》的话劝诫自己毋躁急,一提心便急成这样。她不会死的。”
如懿听皇帝的口风,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只是满腹委屈与凄恨纠缠成一团乱麻,逼得她急切不已:“既然罪在私通,皇上可问过安吉波桑大师了?”
皇帝的语气有棱角分明的弧度:“他只道那日自己独居一室,未曾离开,但是并无人可以为他证明。倒是有几个小喇嘛说起,见过你与他多次私下交谈,比寻常嫔妃更亲密。”
如懿沉吟片刻,朗然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波桑大师是高僧。臣妾与大师交谈,也是视他为佛祖使者,无关男女。”
皇帝瞥她一眼,从袖中掏出那串七宝手串并那枚方胜,霍然扔在她身前的锦花红绒地毯上。那方胜原不过是薄薄的洒金笺,里头又裹着东西,一时受力不住,那莲子便破出来滚了出去。皇帝一时不觉,雪白的靴底踩在莲子之上,发出闷闷的碎裂声响,听得人心神凛凛。那七宝手串仿似一条五彩斑斓的死蛇逶迤在她跟前,吐着僵死的芯子。
皇帝叹道:“既然动了凡俗之念,便是乱了佛法,哪里还记得清规戒律?”他冷哼一声,“圣祖康熙爷在世时便出了仓央嘉措这样的情僧,妄悖佛家至理。如今这一脉俗念竟留在了这些人的血液中,从此只看得见女子,看不见佛祖了么?!”
如懿陡然闻得皇帝冷声,只觉脊背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似多足的细虫,毛刺刺爬过,所经之处,痛痒难耐。她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那么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波桑大师?”
“朕一生的颜面岂可为蝼蚁之人损伤?一旦查证是真,朕会除去安吉波桑。”皇帝的口气轻描淡写,却含着无可比拟的厌憎,“要处死一个人,不必那么费事。有时跌一跤失足摔死,有时吃错了东西暴毙,有的是办法。”
“这样的办法,会落在安吉波桑身上,也会落在臣妾身上。不是么?”如懿无声地冷笑,“人人都是蝼蚁,无论是被尊崇一时的法师还是皇贵妃,不过是在他人指间辗转求存罢了。”
皇帝摇了摇头:“你不必急着拿自己与他相提并论。”
自那日玉妍将所谓的“证据”七宝手串交给皇帝之后,如懿便只匆匆看过一眼。然而,她亦明白,从那日的所谓“遇刺”开始,到巡守侍卫的经过,再到与她字迹一模一样的私通书信,便是一张精心织就的天罗地网,死死地兜住了她。没有破绽,根本毫无破绽可寻。她有些绝望地看着皇帝,一颗心难过得像被浸在滚水里反复地揉着搓着,勉强浮起,又被死死摁到底处。末了,只是虚弱得无力:“臣妾自问与皇上经历过许多事,皇上还不相信臣妾么?”
皇帝微微犹豫,别过脸道:“朕也很想相信你,可是有人证与物证,朕不能什么都不查就全然相信。且朕要的,不只是让朕信服,更要让所有人都信服,你是清白的。”
如懿盯着皇帝,强忍着心口重重紧皱的郁结,她清静淡漠的眸子依然如旧,仿佛是一泓不见底的深潭,不过轻轻漾了一圈涟漪:“是臣妾糊涂了。臣妾以为凭着多年的情分,相知相许,皇上会相信的。”
那一刻,如懿眸子似有秋水寒星般的冷冽之光,含幽凝怨,乌定定地直直向他心底钻去。那光似乎有某种灼人的力量,刺得他微微发痛。他有些动容,却转首不经意地避开她的目光:“朕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对你有情分,对后宫诸人都有情分。但是皇贵妃,所谓清白从不是用情分来断定的。”
如懿仰起脸,缓缓地浮上一层稀薄的笑意,恍若月初时分清冷暗淡的月光:“是啊,原来皇上对臣妾的情分,也是对旁人的情分。”
如懿颓然俯下身,死死地抓着那串七宝手串。除了心的抵死不认,她并没有多余的办法来证明自己。雪白而模糊的泪光里,她死死盯着手里的七宝手串,原来所谓情分与信任,是可以被这些身外之物轻易击碎的。她唯有自己,唯有海兰,唯有弥足珍贵的可以信赖的人。而那人,却不是他,不是自己枕畔相守多年之人。
这,算不算一个冷冽的讽刺?
皇帝站起身来:“你若没有话说,朕只能等着慎刑司用完刑罚,心还是说出你未曾私通的供词。受尽刑罚仍不改初衷,朕想,这样的供词,足以服众,足以平息留言。”
如懿眼中的泪冻在眼底,清冷道:“臣妾无奈,也为心痛惜。皇上若肯,请遍查各宫宫女嫔妃,最好是左右手都写字试试,看谁的字与臣妾的最相似。”
皇帝“嗯”一声:“好。朕自会去查。朕也想查知,朕的皇贵妃清白无污。”他向前几步,眼看着就要跨出门槛去了,如懿看着自己指尖的七宝手串,细细摩挲着,触目所及处蓦地惊动了心神,大声道:“皇上!皇上留步!”
皇帝停住脚步,却并不转身,只是冷然道:“话已至此,你还想说什么?”
如懿的一颗心悬在喉头,指间死死攥着那条七宝手串,颤声道:“这几日,皇上可曾细细看过这串手串?”
皇帝的声音里有伤心与厌倦,仿佛蒙蒙的潮湿的雾气,让人觉得窒闷:“这样的污秽东西,朕不想看。”
如懿膝行上前,遏制不住激动之色,扬声道:“皇上,这串手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