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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后台 在学术期刊当编辑,尽量少让自己与作家往来,怕的是有了感情后,不再好意思去批判作家作品。其实,这三十年来,从工作的角度来说,我是想让学术界的评论热闹起来,让批评家们对作家的作品说点真话,找出作品存在的问题。但是从个人感情的角度来说,我与这些作家都是好朋友。 眼下,我抛开作家的作品,离开文学现场,跑向文学的后台,回到生活本身。慢慢地回想我与这些名家的交往,给这些朋友画素描,描摩他们鲜活生动的人生,是非常有趣的事。 文学后台有故事——关于本书,作者如是说。
这本书写了许多人,其中有叱咤文坛的风云人物,也有默默耕作的辛勤学着,他们在朱竞的笔下纷纷显露出了原形,可爱之处,可敬之处,也包括可笑之处。她的文笔,亲切,生动,不造作,活泼又不乏理趣。大处严肃,小处轻松,文思绵密,挥洒自如,开合有度。行文不求全面,也难得全面,仅就一点而言,真实生动便已足够。当然,也不可能完美,文间时见疏漏之处,行文亦见匆促之处,但以“日理万机”的她,有这般勤奋用心,有这般日积月累,便已感人,已是难能可贵了。 著名文学评论家 谢冕
文学后台有新景
——为朱竞序 谢 冕 她把当今丰富多彩的文学活动看成了一座舞台。前台是文学家们向着公众和媒体的公开演出、作品的展示和批评,获奖或不获奖,研讨或被研讨,演出的是一幕又一幕作家、 文学后台有新景 ——为朱竞序 谢 冕 她把当今丰富多彩的文学活动看成了一座舞台。前台是文学家们向着公众和媒体的公开演出、作品的展示和批评,获奖或不获奖,研讨或被研讨,演出的是一幕又一幕作家、批评家和读者无比生动的社会人生的活剧。她原本就是这个文学的前台的人:写一手漂亮的散文和随笔,还写文学批论,又长期担任文学杂志的编辑,主持过有广泛影响的大型文艺理论的刊物。一位长期活跃文坛的作家和编辑,此刻却出人意想地选择相对僻静的文学现场的另一端:文学后台。后台是同样一派瑰丽的风景,它从一侧面可以窥见文学产生孕育的原点,作家批评家们的日常言谈举止、衣着、习性、嗜好等细节的林林总总,从而生动地展现当今文坛的真实。这对文学的“前台”是必不可少的补充。 生性活泼的她,从来不拒绝热闹的她,而且一直在文学和艺术的前沿旋舞的她,她的这番动作多少有点引人遐想。想当初,她长裙迎风,风情万种,曾经吸引了人们几多艳羡的目光!然而此刻,她决意退离那令人目眩的一切,如舞罢卸妆的演员,褪去脂粉和环佩,孑然在欢腾的背面——静思。人们只熟悉那个活跃于文学现场的朱竞,人们还不熟悉此刻在后台托腮凝思的朱竞。原先,人们是被她的快乐、奔放、睿智、美丽迷惑了,人们很难想象此刻的她,一个自觉和繁华保持距离,选择一个合适的角度,在一旁静观默察、理性沉思的她。 这本叫做《文学后台》的书,是朱竞的新著。 朱竞出过一些书,而这是最引人关注的一本。她写当今活跃在文坛的人物,而且是依靠她和这些人物直接接触得到的第一印象书写的。这是人物特写,也是印象记,是散文,也是评论,这是她利用这几年在编辑工作的余暇,一篇一篇写作,积攒下来编辑成书的。这些文字生动地凝聚了她的文学生涯的经验,融汇着长期人际交往的心得,这是她以活泼生动的文学形式,对她的书写对象加以冷静、缜密的审视观察的产物,其中有冷静的体察和辨析,也不乏她惯有的轻松和谐趣,她能够以近距离的观察和体验捕捉访问对象的特点,通过细节的描写,传达她的第一感受。 在这一点上,朱竞的身份与其说是一位编辑,更像是一位善于描写人物特性的作家;与其说是一位客观采访的记者,更像是一位可亲可敬的善解人意的朋友。这些文字有力地证明了朱竞的才华:说明她可以是文学前台吸引众人眼光的舞者,也可以是静默默地在后台冷静观察和沉思的批评家。过去人们只知道热情接待过各种作者、伏案辛勤处理稿件的她,人们不知道除了编辑和记者工作、除了文学和评论写作,她还有这一招出奇制胜的本领。显然,在她的这些著作面前,那些声称对她的才能有了解的人,有了他们的疏忽。朱竞的才华是全面的,不仅在她的文学活动上,也在她的创作和研究上。她有惊人的能量和精力,人们戏谑说,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当然,这是有点夸张的“戏说”,不必当真的。 现在让我们还是回到此刻谈论的《文学后台》上。这本书写了许多人,其中有叱咤文坛的风云人物,也有默默耕作的辛勤学着,他们在朱竞的笔下纷纷显露出了原形,可爱之处,可敬之处,也包括可笑之处。她的文笔,亲切,生动,不造作,活泼又不乏理趣。大处严肃,小处轻松,文思绵密,挥洒自如,开合有度。行文不求全面,也难得全面,仅就一点而言,真实生动便已足够。当然,也不可能完美,文间时见疏漏之处,行文亦见匆促之处,但以“日理万机”的她,有这般勤奋用心,有这般日积月累,便已感人,已是难能可贵了。 她是成熟了,人生的、艺术的成熟,可能还有文字的成熟,我是为她欣喜的。犹记当年,净月潭边初遇,一撑花伞,一袭长裙,袅袅娉娉。询问相见者谁?答曰:“朱竞”。我问,“莫非就是访问过一百位人文学者的朱竞?”答:“就是”。我说:“好啊朱竞,你访问了那么多人,独独把我拉下了!”她慢吞吞地回答说,“给你发函了,你不搭理我。”我也笑了,“你不早告诉我,你是这般的一个女子!”于是相视一笑。我们就这样相识了,这就叫,不打不成相识。这座春天常驻的城市,便是我和朱竞相识的城市。临别,她送我一帧他和程文超合影的照片。这可能也是程文超最后的照片,我很感动。自此,我们“冰释”了“前嫌”。 朱竞新书要出版了,要我写几个字。以上写的,就是我对她的祝贺。 2014年5月25日于昌平北七家村
序二 我的朋友朱竞 高秀芹 以前我零零星星写了有关我的朋友朱竞的文字,这对于像朱竞这样的迷人丰富的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现在我要静下心来好好写写朱竞,我眼中的朱竞。在这个世界上,我也许是最了解朱竞的人,因为在最近几年里,我们很多时间都在一起吃喝玩乐,除了没有做更多的坏事,可谓好事做尽了。当然,也许我最终被朱竞蒙蔽了,每个跟朱竞做朋友的人都觉得最了解朱竞,也许,我描述的朱竞只是她丰富性格的一个侧面而已,都是瞎子摸象,从哪里开始我的摸象呢? 说吧,记忆,朱竞的粉丝这次要大开眼界了。 先说美女朱竞。 看,那个叫朱竞的女人来了:大红的裙子配着翠绿色的夹袄,一双红色的靴子晃着人的眼,两个红色的大耳环在她的风姿绰约中摆动,这些色彩,这些样子,穿在她身上却是招摇的,贴切的,唯美的,迷人的。真正的大美女呀,一副天生的衣服架子,衣服搭在她身上,怎么搭怎么好看。她又自幼学习美术,对色彩、搭配都可以说是专业的,在人群中放眼望去,那个木秀于林脱颖而出的人肯定是美女朱竞。她不去从事服装设计或者别的跟服饰有关的职业,而跟我们这些没有美感的人混迹于文坛,真是屈了大才。 2005年夏天,比较文学年会在深圳召开。我是在首都机场跟朱竞一见如故的,还没有到深圳,我就想跟她一起“睡”了,本来有一个小美女已经给我订了房间,要在会议之外的所有时间跟我厮混的,我一看见美女朱竞,就有点得陇望蜀了,言不及义地跟小美女说要移情别恋了,小美女横眉冷对,恨不得当场把我吃了,我一看阵势不对,赶紧说,晚上还是跟你睡,白天我去大美女那儿。小美女冷笑说:好处全让你一个人占了呀。到深圳已经半夜,我赶紧洗洗睡觉,半夜里我听到小美女磨牙的声音,心里直出冷汗。 我拉拉杂杂地把当初的复杂背景交待出来,只是要表达我因为美女所遭受的打击。第二天早晨早餐时,我就跟朱竞混在一起了。朱竞一出现,所有的眼光都刷刷地过来了,什么叫美女,看朱竞就是了。我们刚取了东西,看到温儒敏老师远远地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我赶紧过去请安问候,极尽孝顺之能事。朱竞也跟着我过来请安,我们就端着盘子坐在温老师旁边,过了一会,过来两位青年才俊,一见朱竞就喊美女,朱竞稍微谦虚了一下:“老美女。”其中一个青年才俊果然亲切地叫老美女。老美女,就这样边吃饭边跟老美女说话。温老师已经快吃完了,实在看不下眼去了,就正色道:“老美女多难听呀,是资深美女。”于是,当场朱竞就从老美女升级为资深美女,她对温老师感激涕零,就像一个副教授一下子破格提升为教授了。 再说女人朱竞。 作为美女的朱竞跟作为女人的朱竞比不知要逊色多少倍。美女有的是,满大街整整容,化化妆,割割眼皮,一大堆美女,何况自从提升为资深美女后,就像被打入冷宫了,那样的美毕竟带上了不可挽回的岁月的痕迹,再美的美人怎么能抵抗得了时间呢?让资深美女和老美女都从朱竞身上脱落吧,回到本源,最有魅力的还是女人朱竞。 让我怎么叙述这个女人呢?这个历经风霜却依然爱着笑着宽容着欣赏着的女人,大气磅礴,透彻自信,招蜂引蝶,活力四射。文坛上很多人都知道朱竞的前世,我更看重的是朱竞的今生。这就是女人朱竞的魄力,大刀阔斧地革命掉不堪回首的婚姻,就像自己割断一根病入膏肓的盲肠,然后擦干血泪,带着刚刚两岁的儿子上路了。二十多年来,她要养儿子,要自己修炼,要办好刊物,要学习新知识,她就这么没有抱怨地跟生活较起劲来。 我看到的是朱竞的今生。20年后在生活的涅槃中飞翔的凤凰,儿子蒂尼在阳光下像一棵白杨树挺拔健壮,幽默懂事,体贴好学。朱竞还在成长着,越来越美,越来越理解人,越来越有魅力。我经常想朱竞是怎么度过这20多年的,她心情不好时怎么办,没有钱时怎么办,下水道堵了怎么办,孩子病了怎么办,可是,朱竞从来不说生活的困苦,她要展示的是她的美好,她的爱,她的迷人,她的波澜壮阔。我见过一些单身女人,孤僻,乖戾,苍老,封闭,多疑,爱在他们那里已经像冬天的干果一样被冰封了。她们评价起人和事来,决绝,不宽容,甚至很尖刻,在朱竞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点这些狭隘的东西,她敞开,透明,宽容,善良,关键是她还爱着这个世界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我认识朱竞时,她其实已经44岁了,我惊诧于她的带着风霜的成熟的美,那是一个成熟女人才有的魅力。可是,在成熟的后边,我更惊诧于她无限的活力和能量,在眼睛上闪着光,在皮肤上打着滚,在嘴角边荡漾着,在裙角上婆娑着,在鞋跟上敲打着,她就着这样动着,爱着,劳作着,一个女人有这么强健的生命力,是上天的恩赐。 这个女人成精了。 再说说女朋友朱竞 当然,我看女人朱竞更多地是女人看女人,女人欣赏女人,还是很客观的;女朋友朱竞不是客观的了,是我纯粹主观的喜好,我要很坦荡地说,我喜欢有我的朋友朱竞,有这个朋友,值! 作为朋友的朱竞是侠义的,友好的,温存的,善意的,她是我在任何时候出现任何问题的依赖。朱竞帮过多少人,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要她能够,她一定会帮忙,只要别人有求于她,她一定会慷慨相助。东北人的豪气和山东人的侠义在她身上水乳交融,我这个自认为很侠义的山东人,一见到朱竞只好大声叫朱老大了。 女朋友朱竞远远比这要好用的多,简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我每次遇到不愉快的事情,经朱竞一说,立刻就起死复生了。她在一篇文章里说我是股票大盘,很不稳定,其实,她有点夸大其词了,我是一个很透明的人,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情绪比一般人要稳定的多,搞得我有口难辩,好在朱竞说我什么,都不是出于本意,我也就谅解她了,损伤的名誉损失也就一笔勾销了。 几年前,我正犹豫要不要申报职称,我把方方面面的情况跟朱竞说了,她立刻就鼓励我要报,只要符合资格就不要放弃,并拿她自己做例子,我还在犹豫,她说过两天到北京好好开导我,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从来比我还要着急。她很快就从遥远的长春过来了,比我从北大到她在北京的家还快,我被她推着向前走,从申报个人陈述,到现场的服装,到语调,她都给与指导。没有想到我竟然全票通过,这是出版社多年没有的事情,我知道朱竞心里比我还高兴。 朱竞长我几岁,对世道人心的看法远远高于我,她又是自己一路滚爬打磨过来的,所以,对许多问题的看法都很地道。我有了这么个生活的大姐,少走了许多弯路,多看了许多风景。我经常哀叹:假如我没有朱竞,我的生活会怎样。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有贴己贴心的女朋友,否则生活太悲惨了。 最后说说女编辑/女作家朱竞 朱竞是一家著名刊物的著名人物,我们开玩笑说她已经把中国文学的全部大师一网打尽了,看看她的刊物,那些声名远扬的学者一个个排在上面,这个刊物不是办在北京,也不是办在上海,而是山海关外的长春呀,如果不是朱竞的影响力和魄力,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好稿子呢? 其他同类刊物的编辑估计已经恨之入骨,一个个咬牙切齿,怎么便宜全让这个资深美女占去了?气也没有办法,谁让她是朱竞呢,栽在朱竞手里是多大的艳福呀。只要对方稍微有点松动,朱竞就立刻化干戈为玉帛了,恨不得把好稿子也给对方,如果我是新闻出版署的官员,我就下发一纸文书,让朱竞把全国文学刊物统统编发拉倒,要不她那些劲也要用到人身上。 朱竞好像出了不少书,我看到的有两本,或者说我们认识后,她送了我两本,以前的就像过去的情人一样已经不堪回首,过去就过去了。这两本书名头都不小,一本是《汉语的危机》,一本是《世纪印象》。《汉语的危机》是朱竞编著,体现了作为知识分子的朱竞对汉语的思考、忧虑和批判;《世纪印象》是在世纪的转折点上,朱竞对百名文化名人的采访和记录,体现了一代知识分子的性格、问题和忧思。最有意思的是当我把朱竞介绍给导师谢冕先生时,他竟然问朱竞,“听说你采访了100名著名学者,怎么没有我呀。”朱竞说,“谢老师,我也给你发问卷了,但是,你没有理我呀。”谢老师忽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朱竞这两个字,看不出是一女的,更看不出是一美女呀。”我说谢老师你后悔了吧。谢老师夸张地点了点头,我冲着朱竞说,没有谢老师,你那本书等于没有出,赶紧修订吧,把谢老师加进去。 我和导师都等着朱竞来采访那个关于“世纪”的话题。 从2005年夏天到现在,我和朱竞认识已经十年了,我们从一见钟情到两情相悦,从一见如故到相知相守,这几年里她和我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也出现过争执,但是,我们从深挚的感情上理解对方,在真善美中,朱竞首先是善,然后是美,最后是真,她的真永远被美和善遮蔽着,所以,真是最难的。 此文送给朱竞的《文学后台》。还有一小文是几年前写的,也送她,爱要不要,不要就扔垃圾箱吧。 朱竞,原名朱晶,女,吉林通榆人。1982年毕业于通榆师范美术系,在白城第十二中学任教。1992年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美术系。1977年赴通榆县什花道公社插队。1986年调入文艺争鸣杂志社,编审。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200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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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后台有新景 ——为朱竞序 谢 冕 我的朋友朱竞 高秀芹 ■跋: 文学后台有故事 朱 竞 ■印象(以A—Z为序) “艾青,你在哪里” 哈萨克族的骏马:艾克拜尔·米吉提 田野白桦静悄悄 白烨:在“钢丝”上行走 阿来的草本情怀 柏林遇上毕飞宇 像毕淑敏这样生活 蒙古族作家:巴根 ■序: 文学后台有新景 ——为朱竞序 谢 冕 我的朋友朱竞 高秀芹 ■跋: 文学后台有故事 朱 竞 ■印象(以A—Z为序) “艾青,你在哪里” 哈萨克族的骏马:艾克拜尔·米吉提 田野白桦静悄悄 白烨:在“钢丝”上行走 阿来的草本情怀 柏林遇上毕飞宇 像毕淑敏这样生活 蒙古族作家:巴根 陈忠实:人生如蒸馍 北国圣雪迟子建 范曾:心有大爱,方为大师 冯骥才:心中有敬畏,才能有良知 丢失了公木的手稿 当过右派的郭铁成 高洪波,孩子们的“大高老师” 穿旗袍的高秀芹博士 洪子诚:书生人情纸一张 何西来:拒绝对历史的遗忘 郝敬堂:为爱正名 康洪雷:保持单纯才有奇迹 翻译家柳鸣九 刘文西:我的作品中国人天天都在看 “我叫刘震云” 刘亮程:希望有一天能像驴一样地叫 有内功的作家刘醒龙 大胡子教授李新宇 李迪:别开枪,我是好人! 李炳银,这样较劲为哪般? 李建军:文学还能更好些吗? 李洱的石榴树上结樱桃 梁永和,诗意灵性画红楼 罗勇醉酒记 一壶老酒 骑自行车的莫言 1987年时的马原 钱谷融:没人打麻将,只好去下棋 画家乔十光的大漆园 鼓浪屿的岛主:舒婷 怀念史铁生,是一种痛 喜欢戴围巾的铁凝 谈锡永上师 王成刚老师 王元化走了,也带走了一个时代 编剧王朝柱 “无趣”的王必胜 王安忆:我们都处在过程中 率性的谢冕 谢泳,遥想教授当年 徐中玉:做“改良人生”的人 徐剑的剑胆雄心 萧立军,钢性的存在 温文少语的阎纲,为文则锋芒逼人 “惹事生非”的阎连科 听叶朗讲鲤鱼洲 有一千副耳环的叶广芩 易洪斌,万骏奔腾显精神 尢凤伟:偶尔也想去乡下种地 周其凤:“我不是演唱员” 赵瑜的雅趣 ■对话 由传统出版向外扩延拓展——访作家出版社社长葛笑政 关于《独立调查启示录》访作家赵瑜 生命之“轻”,与翻译之“重”——访翻译家许钧 宁愿“生活在别处”——访评论家孟繁华 我们生活的时代——访学者谢泳 不从的精神——访批评家李建军 ■书缘 惹祸的《无冕皇帝》 赵瑜和他的《牺牲者》 “这个女人是情种”——评《湘夫人的情诗》 花自飘零何处去——读李迪近期作品 千年蜀道古今荣——评邹瑾《蜀道重光》的文化价值 一个头脑清新的知识分子——评谢泳的《杂书过眼录》 站在“五四”旗帜下的批评家——评王彬彬的《吐不尽的狼奶》 这样的敌人越多越好——评李建军的《时代及其文学的敌人》 温暖的光芒——读《开眼》 寻找心中的精神图腾——读徐剑报告文学《浴火重生》 心中的旷野——读鲁枢元《心中的旷野——关于生态与精神的散记》 神圣的回忆——蔡翔《神圣回忆》 乡村与城市的对话——评刘迅甫纪实组诗《农民工之歌》 梦回中国——《梦回东方——华侨华人百年心灵史》 爱,永无止息——读周国忠的《弟弟最后的日子》 ■往事 静静地等你来 四月的三大战役 西域行 从共青城到庐山 编者有意 鄂尔多斯的哈达 走山西 悉尼·伊丽莎白大街539号 在加拿大东部的三天 结缘香铒胡同 三月雪 颠沛流离的记忆 邻家故事 家安 待到霜花雪化时 家在通榆 ■评说 朱 竞:《世纪印象》采访手记 赛尼娅:朱竞与《世纪印象》 夏中义:她在打捞历史 马平川:一代知识分子的精神档案——读朱竞《世纪印象》 谢 冕:珍爱母语就是珍爱家园——读朱竞编《汉语的危机》 李新宇:鲁迅:经久不衰的话题——读朱竞编《鲁迅活着》 “艾青,你在哪里” 斗转星移十四年/艾青,你在哪里/苦苦思念,无处寻觅/只能自己问自己/白天,我坐着你的沙发/夜里,我睡在你的床上/处处没有你/又处处都有你/要是你还活着/那该多好…… 这首诗的题目叫《给我一个梦吧》,这是著名已故诗人艾青的妻子高瑛大姐在“艾青诞辰百年纪念”时,写给丈夫艾青的一首诗。 我问起过高瑛大姐,您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不是非常想念艾青?高瑛说:“其实这首诗也许不是诗,只是我个人的感情流露。这是在2010年3月‘艾青诞辰百年纪念’活动的时候,有人提出来,问我是不是也表达一下对故去丈夫的感想?当时我想,我不应该再写诗了,蚕丝都吐完了,只剩下假体。可是那天我躺在床上就想,我和艾青夫妻一场四十多年,确实有很多留恋和思念,也有很多忘记不了的故事。”我看着高瑛大姐那深情的眼神,看得出她对艾青的爱。 我与高瑛大姐第一次相遇,是2010年初冬,在北新桥一个买棉布的商店里。我看到一位非常优雅而有气质女士,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她?而就在一瞬间我想起来:“您是艾青的夫人、高瑛老师?我读过您写的《我和艾青的故事》,从书上看到您的照片。”高瑛谦虚地说:“叫我高瑛大姐吧。” 而就在2011年中国的情人节七夕那一天,我再一次与高瑛大姐相遇。这是散文家韩小蕙为翻译家叶廷芳获得“歌德学会优秀会员奖”从德国载誉归来的庆贺宴会上。叶廷芳先生亲自去接高瑛大姐。那天的宴会虽是以翻译家叶廷芳获奖为名,但说着说着,话题就会转到了艾青上。韩小蕙见此灵机一动提议,请高瑛大姐讲讲艾青吧。 于是,高瑛大姐讲起一些往事,她说:我快80岁了。看到你们这些年轻的人,都这么有成就,真高兴。而我什么成绩都没有,刚才韩小蕙介绍我时,说是艾青的夫人,我为什么我总是戴着这个光环?其实我也是诗人。 大家听高瑛这样说,都鼓起掌来。 是的,高瑛大姐是一位很优秀的诗人,她是曾受艾青夸奖的女诗人。 高瑛接着又说: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我不认识艾青之前,我就发表了很多诗,不是完全认识艾青以后才写诗的。今天,是七夕节,是中国的情人节,本来我不应该读这首诗,但一想到爱情,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公开的爱、隐蔽的爱,大家都可以谈爱情啊。我这也是一种感情,对丈夫故去后的思念。” 高瑛开始读朗,声音很轻、很柔。大家也静静地,甚至听不到呼吸的声音。 “斗转星移十四年/艾青,你在哪里……” 高瑛深情的朗读,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特别是她那一声呼喊“艾青,你在哪里”?大家都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那天的聚会中,有与艾青共事过的同事,还有艾青忘年交的朋友作家徐刚、编辑家萧立军。其中作家徐刚,是艾青最要好的忘年交朋友。徐刚曾写了一部《艾青传》广为流传。艾青说这是第一部为活着的人写“传”的书。这一天,作家徐刚也在场,他笑着听着高瑛大家讲着过去的事。 高瑛讲起了作家徐刚,每到她家里就与艾青一起偷着抽烟的故事。她说有一次,艾青与徐刚聊天到很晚,把家里所有的烟都抽完了。到了夜里时,艾青睡不着,就起来了,翻箱倒柜到处找东西。我就知道他在找烟,找不到。我就看着艾青转来转去,后来在那个烟缸里捡起一支抽完的烟屁股又点着,接着抽。从那之后,我再看到大街上有人捡烟头,特别理解那些人是犯烟瘾了。我对艾青抽烟很反感,但是我不反对,那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利啊,我凭什么反对呢。 高瑛指着作家徐刚说:如果徐刚不抽烟,他能写出《伐木者醒来》那样的好作品吗?徐刚写的作品都是非常健康的,他是中国最早写环保作品的作家,徐刚的作品是积极向上的,是对社会都是有益的。 大家又一次为高瑛鼓掌。 今年夏天,我又去了高瑛大姐的家里去看望她。那是一个幽静的京城小院,一进院子,闻到满院的玉兰花香味,再走进客厅,首先看到的是艾青的铜像、艾青的照片、艾青的书画、艾青的书箱……这就是艾青的家。在这里,到处都能感受到艾青的存在。 艾青是说不完的。艾青是人民的诗人,是时代的歌手,他是一位土地诗人,是土地之子,他的崇高品格广为传颂,他最著名的诗《大堰河,我的保姆》,至今被诗歌研究者们视为经典之作。 “艾青,我要告诉你/院中的玉兰又在开花/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因你,我更加爱护她/我无法留住你/却守住了玉兰花……(高瑛《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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