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系列,共6册,是对多年来曹文轩所有作品的重新整编,精选其获奖作品,包括长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少年王》是该系列中的一册,汇编长篇《大王书》节选、短篇作品《三角地》《海牛》《弓》《菊花娃娃》等。本册内容精良、插图精美、文风优雅,对提高中小学生的文学素养有很大帮助。
适读人群 :6-12岁
《曹文轩儿童文学获奖作品:少年王》收录多部小说作品,如:《孤独之旅》、《小木船》、《青塔》、《鱼鹰》等其中《孤独之旅》节选自《草房子》,讲述了主人公“茫”靠自己的智慧和内心强大的力量去战胜重重困难的心路成长历程。相信主人公独立面对困难、克服困境的人格魅力一定能对当代青少年有所是一部励志向上的作品,是适合中小学生的读物。
我的作品究竟是什么样的作品?有时,我会追问。
我知道,我的作品就是我的作品,是一种与时下流行的或不流行的作品都不太一样的作品。我从写作的那一天开始,就基本上维持着这样一种写作,不是没有变化,但无论怎样变,也还是我的作品,始终没有因变化而变得判若两者。一晃过去了那么多年,长长短短的写了那么多篇(部),将它们聚拢在一起时,怎么看,都是一家子,一个家族,一个血统,没有一篇(部)会让人起疑心:它是这个家族的吗?个别作品也许看上去有点儿不太像,但若文学上也有基因认定,得出的结论一定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是这个家族的。
事实上,我在写作上一直在寻求突破,但这种突破是在坚持一种基本美学原则的前提下的突破,是在同一体制内的突破,而不是颠覆性的、革命性的突破,一切都可以改变,唯独血统是不可改变的。我始终在维持这个家族的尊严,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轻视更未蔑视过这个血统,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家族的所有成员一个个都是好样的。
我是一个逆行者,我的作品也是逆行者。在随风飘逝和逆风飞扬这两种风采之间,我更喜欢后者。小时候撑船,就喜欢逆流而上,弯下身子,将竹篙绷得像张弓,听浪头撞击船头噗噜噗噜地响,很兴奋。遇大风天气,一样喜欢顶风前行。身体前倾,衣服鼓胀,或像旗帜一样哗啦哗啦地响,风扑打在脸上,麻酥酥的,也很兴奋。岁月如流如风,还是童年时代落下的脾气,喜欢迎着人流而不喜欢被人流裹挟。这些年,我在写作上没有东张西望,没有随大流,选择的常常是站住或是逆行,我并不认为只有前方才有好风景。我取这样的姿态,源于我对文学基本面的认同。文学确实在变,但怎么变,它还是文学,总不可以变得不是文学。基本面是恒定的,不会改变的,改变的仅仅是它的形式。我们可以寻觅,但基本面是不用寻觅的,它就在那儿,从它产生的那一天起它就在那儿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它,我不能离开它,哪怕是片刻。它是我必须坚守的山头、阵地、城堡。我在它之上,看到了滚滚风尘,在孤独中也有一番骄傲:人们终将回来,因为前面什么也没有。
我自然也有前方,却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前方。
我愿意我的作品永远具有诗性。我的小说标准很简单:它不是诗,但应当具有诗性。与诗性相关的词有“意境”“气韵”“情调”“雅兴”等。我喜欢在小说中有这样一些东西。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自然而然的贯注。我只有在这样的感觉中才可以写作。小说的思维,归根结底是诗的思维。既然具有诗性,那么小说就不再是对生活的简单模拟。因为生活常常是灰色的,缺乏诗性的。小说是为了人们可以超越生活,在博大的人文关怀中,使阅读者得到精神上的升华。
小说不可以用它的全部去模仿生活,应当用相当大的一部分来引导生活,让生活来模仿它,而这部分小说理所当然要具有诗性。诗性是一种高度,一种境界,人类一旦完全失去了诗性,就等于回到了蛮荒,好在文学一直在向人类提供这种诗性。
诗性意味着向善、向美。
我不想用小说去展示来自生活的恶和丑,更不会用小说去强化恶和丑。从这个意义上说,诗性也是一种对抗,对生活的对抗。我以为,小说的真正深刻,并不是来自对生活实相的摹写,而是来自对生活的对抗。这种对抗,可以是剑拔弩张的,也可以是另一种策略:用神圣、典雅、高尚、悲悯、宽容等加以净化、改造和呼唤。我让我的作品在更多的时候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更相信后者的力量。
曹文轩,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青铜葵花》、《我的儿子皮卡》等。主要学术性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等。获省部级学术奖、文学奖40余种。其中有国际安徒生提名奖、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中国图书奖、中国出版政府奖、宋庆龄文学金奖、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奖、冰心文学大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等奖项。
黄琉璃
岩石上的王
黑色游戏
食金兽
迷谷
三角地
海牛
弓
菊花娃娃
很快就有了军队。
军队再分为数支,由将军们分别率领,它们之间有着严密的关系,既为各部,又能被统一调遣、协同作战。这支力量,已经在荒芜深处积蓄了多年,一旦聚集,加以编制,就显得锐不可当。
军队的中央,永远是大王营。
进攻在秋季展开。
军队一夜之间,犹如狂飙,杀出森林沼泽地一带,居然一口气打下了几座偏远的小城。
消息迅速传到琉璃宫。
以为天下太平,早已在一片懈怠中醉生梦死的熄王朝,不禁大吃一惊。
熄拖着瘸腿,在宫中走来走去,大声地向巫师团,向他的那些因养尊处优而一个个显得肥头大耳的将军们吼叫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谁也不能清楚地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又丢掉了几座城池之后,才慢慢地得到一个准确的说法:流落到边地深处的流民,推出一个叫茫的牧羊娃为王,这娃娃王正率大军从森林沼泽地一带杀过来。
“推一个牧羊娃为王?”熄疑惑地说着,不知是在问他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蚯在他耳边说道:“大王,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牧羊娃!”熄不解地瞪着蚯。
蚯说:“大王,还记得那个焚书的夜晚吗?有一本书忽地从火光中飞出,飞向天空,然后向西北方向飞去了?”“记得。”“这本书现在落在那个放羊娃手中了。”“那又能怎样?”熄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大王,那可不是一本一般的书啊,它是书中之书,是王书,是大王书啊!”熄依然不以为然。
“大王,那本书里,有着关于这个世界的全部奥秘,还有……”蚯不说了。
“还有什么?”熄追问道。
“还有……”“还有什么?”熄大声地追问。
蚯耸起双肩,低着头。
熄走到了蚯面前:“还有什么?”他突然吼了一声,“还有什么?”虻看了一眼蚯,哆哆嗦嗦地说:“还有……关于……消灭……大王您……还有您的王朝的……全部……谋略……”熄问虻:“真的?”虻退后了一步,点了点头。
熄问蚁:“是真的吗?”蚁退后了一步,点了点头。
熄一个个地问下去,最后又走到蚯的面前:“是真的吗?”蚯小声地答道:“是,是真的,大王。”熄突然仰脸朝着高高的宫殿的彩色穹顶,哈哈大笑起来。
蚯们都低着头,只有那些不知深浅的傲慢的将军们腆着肚子站在那里,以轻蔑的目光望着巫师团的巫师们。
熄一边笑着,一边一瘸一拐地登上了王座。等坐下后,他不笑了。
蚯大吸了一口气,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去:“大王,您的王朝从此将不得安宁。”他叹息了一声,“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熄闭着双眼,似乎不愿意听蚯的唠叨。
但蚯却固执地说下去:“他们首先要攻克的是金山。”“他们为什么不先来攻打我的都城?”熄问道。
“因为那毫无意义。”蚯答道。
熄忽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冲着他的将军们,大声地说:“将他们重新赶回森林沼泽地!”所有的将军啪地一个立正:“是,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