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惊华,她爱了他一生,到死都是,可那些浓烈的爱,最后却成了一把剜心的利刃。
她那么骄傲,那么倔强,让他直到永远地失去了,才明白过来。
她助他登上帝位,却迫他送走了他曾经最爱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怨她恨她,因着她的家族,他处处戒备,小心提防,甚至设下陷阱,一步步让她的家族陷于困境。当有一天她知道他竟然眼睁睁任由他们的孩子死去而不施救,她终于彻底心死。而他直到她为自己以身挡剑倒下的那一刻,才悔了悟了,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从《七夜歌》到《十年红妆》再到《剜初心》,唐家小主的笔触和功底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故事后劲十足,没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绝对不会让喜欢她的你们失望!——魅丽优品资深图书策划人重点推荐!
2无召进京
下了早朝,南宫曜的心情还是不好,心底仿佛压着一块石头,明明想要移开,却总是无能为力。
几个言官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极力反对苏皖回京,甚至不惜拿命在朝堂上威胁他。一想到那几个老学究,南宫曜便恨不能一个个都收拾了去。
霍云这次倒是学聪明了,自己不跳出来,只是离间几个挑刺的言官来忤逆他。当年他势弱,不得不仰仗霍家才能顺利登基,可今日他说什么也不会再任由霍家坐大。
收敛了心神,刚想端起面前的茶杯,才想起昨晚被霍青桑轮了一拳,唇角隐隐作痛。那个泼妇!心中暗骂一声,气得摔了茶杯,倒是把外间的宫人吓得脸色青白。
小喜子进来的时候,低眉顺目地看了眼主子的脸,忍不住缩了缩肩,暗道,皇后娘娘也是个泼辣的,这几年帝后不和本就闹得不可开交,这次可好,两个人还动起手来了。
“皇上!”小喜子支支吾吾地开口,一面偷眼看着脸色阴沉的南宫曜。
“什么事?”南宫曜抿了抿唇,抬手挡住唇角。
“皇后娘娘求见。”
“啪!”南宫曜猛地摔了砚台,“不见。”
“可是……”小喜子脸色一白,外面那位主可不是好相与的,一个‘不见’怕是打发不了她啊。
“怎么?朕指使不动你了?”南宫曜冷笑,抓起桌上的折子就往小喜子脑门上打。
小喜子被打得一个踉跄,“奴才不敢,实在是,实在是……”
南宫曜刚欲追问,便见御书房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霍青桑穿着一件金丝红甲闯了进来。
背着光,金丝甲上仿佛渡了一层薄薄的光圈,南宫曜看得有些发愣,等回过神儿的时候才一脚踹开小喜子冲过去,一把摄住霍青桑的手,“霍青桑,你昨晚还没闹够,今日又来干什么?”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金鞭上,怒气更是越发高涨,“谁准许你穿着甲胄进出御书房的?”
霍青桑冷笑着望着对面的男人,手腕微翻,从他手中挣脱,“皇上可还记得这件战袍?”她挺直脊背,英气逼人,“当年我随父亲征战,先皇赐我金甲战袍,又送金鞭,言道,希望此鞭能替我大齐扬威,鞭打周边作乱小国。”
南宫曜身子一震,“你什么意思?”
霍青桑抿唇浅笑,“意思就是,苏皖既然已经嫁到西域,便是西域臣民,如今边关情势紧张,她未必不是细作。她若进宫,金鞭无情!”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霍青桑讥笑一声,目光定在他红肿的唇角,“皇帝都敢打了,还有何不敢?”
一旁的小喜子听了,险些没自寻梁柱撞昏过去。敢打皇上,这可是形同反叛啊!
“好你个霍青桑,来人!”南宫曜怒道,“把皇后给我绑了,私穿甲胄擅闯宫中,罚在舒兰殿自省三个月。”
霍青桑冷凝着眉,不卑不亢,仿佛就此望进他的眼,他的魂,让他突生一股说不出的恼怒,竟是一扬手,狠狠地挥在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里回荡,霍青桑偏过头,白皙的颈子侧露出来,上面一抹淡粉色的疤痕赫然映入南宫曜的眼中。
其实巴掌落下的瞬间,南宫曜便后悔了,这几年虽然与她争持吵闹,却未曾动手,今日也不过是气得失了理智。
他无措地望着未来得及放下的手,又抬眸看了眼歪着头的霍青桑,“青……”桑字终是含在嘴里未能吐出,只因她已豁然转身,徒留一抹萧瑟的背影。
不出半日,皇后穿战甲私闯御书房惊驾,被关押在舒兰殿自省的消息便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南宫曜登基之初,后宫妃嫔并不充裕,只有当皇子时的几个姬妾随入宫中,帝后大婚后,霍青桑又仗着娘家强势,几乎霸宠后宫。直到南宫曜勤政后,帝后关系越发恶化,皇帝于一年前大选秀女,广拓后宫。
他还记得霍青桑当时是如何的暴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亲自安排一个个秀美娇艳的女人侍寝事宜。她是皇后,既然当了这母仪天下的女人,丈夫,便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
他乐于看着她痛苦,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