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认同在近代印度政治生活中扮演了关键角色。殖民晚期出现的印度教民族主义对独立后的印度政治发展施加了深刻的影响。随着印度人民党逐渐从政治舞台边缘来到中心,团家族得意在安全、经济和文化教育方面实施“印度教特性”方案。在全球化背景下,团家族加快了向海外扩张的步伐,极力彰显印度教文化魅力。
本书是国内少有的研究印度教民族主义的专业力作,以时间为序探析了印度教民族主义从边缘到中心的政治化过程,印度教民族主义执政时期的民族主义政策,同时从国家整合的角度分析国内政治中的印度教民族主义因素,通过周边外交和印度教徒移民探讨印度教民族主义对国际政治的影响,极具现实和理论价值。
绪论()
\\t第一节本书意义()
\\t第二节研究现状()
\\t第三节研究的理论方法和思路()
\\t第四节研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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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一章印度教民族主义的产生()
\\t第一节19世纪印度教改良运动()
\\t第二节印度教民族主义的形成()
\\t第三节印度教民族主义团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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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二章从边缘到中心:印度教民族主义政治化进程()
\\t第一节尼赫鲁“世俗政治”框架下印度教民族主义的
\\t边缘地位()
\\t第二节英·甘地政权加速印度教民族主义的政治攀升()
\\t第三节印度人民党的政治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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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三章印度教民族主义政治崛起的背景()
\\t第一节20世纪80年代以来印度宗教意识增长()
\\t第二节印度教朝圣(Yatra)与印度教民族认同建构()
\\t第三节阿约迪亚罗摩出生地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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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四章印度人民党执政时期的民族主义政策(1998—2004年)()
\\t第一节公开核试验与核民族主义()
\\t第二节经济民族主义政策:司瓦德希(Swadeshi)再解读()
\\t第三节文化民族主义政策:教育文化的“橘黄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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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五章国内政治中的印度教民族主义()
\\t第一节2002年古吉拉特邦印穆教派骚乱()
\\t第二节印度教民族主义的男权特征与女性有限赋权()
\\t第三节团家族在部落地区的印度教特性活动及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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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第六章印度教民族主义对国际政治的影响()
\\t第一节国家安全观与南亚国际关系()
\\t第二节印度教民族主义的海外活动探析()
第一章印度教民族主义的产生
\\t对于印度教(Hinduism)和印度教徒(Hindu)这两个概念出现的时间,学术界普遍认为印度教徒早于印度教。印度历史学家罗米拉·塔帕尔认为,随着中世纪大量穆斯林来到印度土地上,为了区别与自己宗教信仰不同的群体,他们开始使用印度教徒这一词语指代原来生活在印度斯坦这块土地上的人。塔帕尔:《想象的宗教共同体》(Romila Thapar,“Imagined Religious Communities? Ancient History and the Modern Search for a Hindu Identity”,Modern Asian Studies,Vol23,No2,1989),第209页。我们今天使用的印度教(Hinduism)这一词汇到19世纪才正式出现。英国学者卡尼尔认为印度教第一次出现是在19世纪英国殖民统治印度期间,印度教是东方主义和殖民主义话语的建构,在“西方自我”想象中充当了“东方他者”,同时作为英国殖民者在次大陆实行分而治之的政治工具。卡尼尔:《印度教民族主义的思想世界——分析一种政治意识形态》(Charistian Karner,The Thought World of Hindu Nationalism:Analyzing a Political Ideology,New York:The Edwin Mellen Ppress,2006),第34页。1881年,英属印度政府进行第一次大规模人口统计,宗教首次成为对人口进行分类的范畴,印度教和伊斯兰教成为官方认可的两大主要宗教,“印度教徒多数派”和“穆斯林少数派”的概念区分由此产生。
\\t事实上,长期以来印度次大陆的人们以“吠陀的法”或“永恒的法”来指称自己的信仰传统,印度教徒也用自己所属的宗教派别来称呼自己的信仰,如毗湿奴崇拜、湿婆崇拜、萨克蒂崇拜等。在印度次大陆的古代历史上,并没有出现一个能够概括所有不同派别信仰且被所有信仰者统一使用的名称。近代以来,随着印度国内外的研究者越来越多地使用印度教这一名称,印度国内的普通民众也逐渐接受了以Hindu指称印度教徒,以Hinduism(印度教)来表示自己独特的信仰,并区别于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在大多数分析印度教政治、社会影响的英文书籍中,Hindu既可以表示印度教,也可以指称印度教徒。
\\t尽管印度教这个名称被大家接受了,但是就印度教的准确定义却一直困惑着学术界。西方学者从印度教的多中心、多元性和包容性出发,相继提出了“榕树论”、“丛林论”和“海绵论”试图对印度教进行定义。卡尔·马克思认为印度教是一种奇怪的组合,“它既是纵欲享乐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的宗教;既是林伽崇拜的宗教,又是扎格纳特的宗教;既是和尚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卡尔·马克思:《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44页。我国学者发现印度教非常庞杂,难以定义,比如朱明忠认为“印度教是多种宗教信仰、民间习俗、生活方式和社会组织的综合体”。朱明忠:《恒河沐浴——印度教概览》,四川民族出版社1994年版,第10页。邱永辉认为印度教作为一种历史存在,具有不可驾驭的韧性。在她看来,首先印度教是一种生活方式而非神学体系,神圣和世俗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宗教仪式与日常生活之间没有严格划分,宗教与文化之间没有真正的差异或紧张关系。其次,印度教是个多信仰体系,而无共同信条。印度教作为一种民族信仰体系,既不源于一位先知的启示,也不在众人中宣教,更不强加于人。因此,邱永辉认为印度教本身排斥一切定义,其无定义状态便是印度教的常态,或是最佳状态。邱永辉:《印度教概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版,第34—35页。尽管如此,世界范围的印度教研究资料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