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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塔里漫游史
“卡斯塔里”,黑塞名著《玻璃球游戏》里的修行地,一个乌托邦似的精神王国。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世界中,有一个神秘组织,叫作“写作营”。它们遍布地球每个角落,远离世俗,供被遴选的陌生作家居住、冥想、堕落或升华、信奉或逃离……
著名作家孙未近十余年来应邀参加世界各国“写作营”,深入观察各地居民独特的生活方式,了解各国历史沿革和现实状况,写下一系列具有传奇色彩的异国故事,记录了欧洲诸多文艺青年的奇思妙想。
国际写作营是个神秘所在,混迹其中的途径只可言传与身教,在这个远离世俗的“魔法学校”里,来自各个国家的作家兀自展现着个性与文化印记,但彼此的灵魂碰撞更是这个精神王国的光源。孙未身居其中,一直在观察并思考。她在欧洲还有各种奇遇,例如曾与一只叫“奥斯卡·王尔德”的猫相遇,住过一个只有三百居民的小镇,参加过一场特别的葬礼,在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体验了一次出乎意料的医疗经历……
后记
□0□0年,地球上自恃□伟大的人类被一种肉眼看不见的细小病毒弄得有些狼狈,整个世界停摆了很久。每个人都戴上了口罩,人们不再能看见彼此的脸。歌剧院、博物馆、图书馆、书店、画廊、电影院、餐厅、咖啡馆、百货商场全部关闭,只剩下超速运转的医院,还有就是维持人类肉身继续存活的超市总算羞羞答答地开着门,但是人们必须消毒后进入,必须排队,必须保持距离,就连购得一点食物也是战战兢兢。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每时每刻都在地球上飞来飞去的人类在某一个清晨不得不同时停下脚步,哪怕是□019年除夕,也没有人能够想象□0□0年世界上的情景,即便是去往两小时车程之外的另一个国家,也有如想要搭乘宇宙飞船去往另一个星球般难以实现。原先狭小的地球村忽然变成了庞大的银河系。世界被割裂,国家被封闭,变成一个一个孤岛,彼此只能遥遥相望。 至于卡斯塔里这个秘密的平行世界呢,作家们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大家都不得不暂时停留在某个遥远的修行地。 英国的作家还滞留在新西兰,今年4月初新西兰和英国之间的航班被切断了,此刻新年将至,英国不久前出现了变种病毒,航班更是不可能等得到了。美国的作家还滞留在爱尔兰,也至少超过了预定时间的九个月。 我住在莱纳河畔一栋老房子的顶楼,毗邻一座古老的教堂,每天听着教堂钟声,煮各种香肠,煎各种香肠,煮羽衣甘蓝,德国的食物真教人烦恼,超市里都是香肠,圣诞树的装饰还有挂香肠的,羽衣甘蓝吃起来就跟塑料袋似的。难怪德国出了这么多哲学家,没有好吃的,愁的。 偶尔找到差不多的原料,做出一大锅中国的食物,吃不完,我就在夜里把锅子放到阳台上,锅盖上压一个比较重的盘子。我的书房和卧室不大,却有一个大得离谱的阳台,大到可以举行派对。白天里,许多种叫不出名字的大小飞鸟光临我的阳台,在那里唱歌剧、舞蹈、格斗、恋爱、开运动会,留下一地缤纷的羽毛。夜晚,阳台就是我的冰箱,阳台上气温低,我厨房里的冰箱太小了。 每次在阳台上囤了食物,当天夜里,我总会有很多梦,梦见麋鹿、松鼠、狮子和大象光临我的阳台吃夜宵,把我的食物吃光了。 年初的时候,我的房子就开始渗水,浴室与客厅的天花板和墙面像巧克力一样融化,慢慢地一块一块掉下来。欧洲的房子都太老了,历史很优美,住在里面感觉也很优美,长期住着却需要点心理承受力。文学中心的主任找来工人一番检查,结论是屋顶年久失修。那就修吧,可房子太老了,这就不是修屋顶的事情了,相当于半个房子要重建。 仿佛一个奇迹,一年以来,天花板和墙壁天天都在融化,德国的天气不太好,多雨,而且冬季特别长,冬天没什么日照,早上8点半我可以坐在阳台上看日出,下午4点我就可以看星空了。每次有太多的墙面掉到地上,主任就会叫工人来暂时处理一下,“处理”的意思就是,把过于潮湿的天花板和墙面铲掉,免得整个掉下来砸伤人。圣诞前夕工人又来过一次,他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肌肉发达,他从我房间里搬出了整整两个硕大无朋的建筑垃圾袋,走去电梯的时候,他一次提不动,分了两次才搬走。 我觉得吧,不需要多久,所剩无几的墙面就会全部融化,我的房子也会自己消失,也许就在一场大雨里,也许是大雪融化的时候,和屋顶上的雪一起融化落到大地上。再过一周又要持续下很久的雪,也许某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直接就能看到冬天清晨如洗的蓝天。那么我□近就必须开始穿厚实一点的睡衣了。 看着天花板和墙壁上湿润肥沃的“泥土”,我觉得趁现在种一点蔬菜是个好主意,这就是一个室内的生态农场啊,有暖气有雨水。作为上海人,我打算种青菜和鸡毛菜,蚕豆和米苋,□好能再种点大米。其实德国的土豆还是挺好吃的,也就土豆好吃了。我可以再种点土豆,土豆成熟了自己能从天花板掉下来,都不用动手挖,多好。 德国人口大约是上海的三倍,在这月穷岁尽之时,疫情有点糟糕,尽管颁布了□严格的禁足令,每天仍有两三万的新增病例,每天死亡人数六七百到一千多,就这么好好坏坏也已经过了九个多月,现在平均每五十人中就有一个新冠肺炎患者。英国的情况更糟,总共六千多万人口,今年因为新冠肺炎死亡的已有七万。再这么下去,欧洲的人口更少了。 这些天开始疫苗注射,从老人院开始按计划推进,看今天的电视新闻,德国全境已有七万八千人注射了疫苗。且看□0□1年,疫情是否能因为疫苗而即刻停止,国际航班会否恢复往年的频率。只是死者无法复生,世界恐怕也无法全然恢复成旧日的模样了。 这一年里的朗读取消了,讲座也取消了,我等于是在文学中心吃着闲饭,□□能做的就是原先与主任约定的《格林童话》社会背景研究。上半年我借阅英语资料,下半年德语水准差不多了就开始借阅德语书籍,每个月都因为疫情的特殊规定在与图书馆搏斗。 德国的图书馆系统很多样,也很发达,可以从境内的任何地区调阅。借阅管理很严格,从不同系统借阅的书,我都必须每个月去不同的图书馆打卡续借。疫情期间,图书馆的规定开始变得极为复杂,德国的各种规定总有一种令一切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的魔力,就跟德语的语法一样。 自从图书馆不公开开放了,每家图书馆就变得和卡斯塔里一样神秘。明明看上去每家图书馆都是大门紧闭的,打电话有人接听,发邮件有人回复,但要借阅图书必须先去一家图书馆登记,等到图书馆打电话通知我,说书已经准备好了,我就必须按照具体指示,去另外几家位于不同地区的图书馆领取,可能一家只有一本,可能一家有两本,另一家有三本。原本我只需要去一家图书馆就可以领到各地调配来的图书。我不是很明白,如果每个借阅者进出图书馆的次数都像我一样增加了几倍,这不是对控制疫情更加不利吗? 今夜小雨方歇,无星无月,我的鸟类邻居们也都熟睡着。收到《卡斯塔里漫游史》即将付梓的消息,心中欣慰,这是整整一年中少数几件关于“出生”而不是“死亡”的消息,也接到编辑大人的吩咐,要为这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写一篇后记。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我想给她所有的祝福,希望她给读者带去欢喜与安详。 在此要感谢刘春老师,当初是他找到了这个迷路的孩子,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走向这个世界。 在□0□0年倒数第二夜,我的房子此刻看上去很安稳,就是不知道明天清晨还在不在。这个世界此刻看上去也很安稳,就是不知道疫情能不能快点结束,很多滞留在异国他乡的人能不能早点回家。我只知道,当世界沉睡之时,生活在卡斯塔里的身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人们都还醒着,在写作,在思考,总是这样。 德国有一句俗话:“凡事终有一个尽头,唯独香肠有两个尽头。”嗯哼,可不是嘛,只系上一头的话,肉末会掉出来的。我想说,这个世界并非每一寸都是坚硬确凿的,当我们一同慢慢走过现实世界之外的巨大空间,呼吸那来自不知名地方的风,一起做着无用的事情,这个世界就会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亲爱的读者朋友,也许香肠不能让您相信这些可能性,但是我希望,这本书可以。
孙 未 □0□0年1□月30日,键盘边有一支 为明天跨年准备的许愿烟花
孙未,上海作家协会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书籍23部,包括长篇小说《双面人格的夏天》、短篇小说集《迷路人间》等。多国文学项目成员及学者奖金获得者,曾获《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拉脱维亚国际文学银墨奖等。小说被译成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保加利亚语、匈牙利语等在欧美地区出版与发表。个人官网www.sunweiwriter.com
001 卡斯塔里 003 从一张神秘的地图开始 008 往瑞典去 015 往印度去 0□1 往英国去 0□9 往美国去 034 往丹麦去 04□ 往加拿大去 048 往希腊去 055 往上海去 060 往非洲去 070 往时间的尽头去
073 关押约翰的古堡 075 瑞士民风与德国暴发户 084 与欧洲□著名的歌剧演唱家为邻
089 我在欧洲遇见的年轻人 091 巴基□□的银行家在伦敦 098 离开伦敦,寻找一个更像英国的英国 101 匈牙利的禅修爱好者 107 如何免费过上国王般的生活 111 天真的愤怒
115 爱尔兰的葬礼 117 梦回科克小城 1□4 八卦的朋友们 137 遇见另一个帕特 144 参加日常诗会 153 东道主帕特先生 164 盖尔语遐思 17□ 在葬礼上认识了全城的人 177 科克历史的一隅
183 南半球的猫先生 185 传说中薛定谔的猫 189 我为猫先生感到悲愤 197 我和猫先生是怎样双双坠入爱河的 □05 猫先生不想要天长地久
□09 进化论 □11 投奔世外桃源中的世外桃源 □□1 消亡的和幸存的
□□7 一次病痛 □□9 偶染微恙 □35 双份手术 □46 母鸡的烟熏妆 □51 弗兰肯□□如是说
□55 在一起 □57 死亡游轮 □63 “祝您办事愉快” □67 “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的通信热浪 □70 爱尔兰诗人咳嗽发烧了 □75 新西兰作家被困伦敦 □80 谁此时单身,就永远单身 □86 □后一块巧克力 □9□ “后新冠时代”会面临文明的倒退吗? □99 新冠疫情对气候变暖的影响 30□ 瑞典的“群体免疫”与蜘蛛侠 306 与病毒单挑 313 拯救地球的重要信息 3□1 花园食谱与网络音乐会 3□6 口罩在欧洲
336 后 记 从一张神秘的地图开始
圣安娜教堂对面有一座老房子,是我在爱尔兰科克市住过的国际写作营。教堂钟声每小时歌唱一回,从入夜到天明,奏响各种圣歌,近在咫尺,震得脑壳时时刻刻发出愉快的战栗。房子的正门上有三个锁眼。卧室的百叶窗古意盎然,床垫弹性适中。管线系统随着房子老了,任何诸如使用热水壶、洗衣机之类的行为都会导致短路,得时不时把电闸的保险开关往上抬一抬。 写作营大多选址古旧的房子,如果在远郊,就是独立的老庄园,不单水电系统是独立的,有的甚至连香草蔬果都能自给自足。这些住处舒适得有些奢侈,每一处的油画、挂毯、雕塑摆设都像是在对你低语,写吧,讨论吧,思考吧,住在这样的地方还没灵感太说不过去了吧。有的写作项目负担所有旅行开支,有的除了住处还有一日三餐提供,有的以发放补贴来替代供餐服务,像是此地,大家可以自己去食品市场采购,然后回来做饭。 这栋房子位于科克老城区中央,□惹人喜爱的区域是厨房,宽敞明亮,厨具齐全,两扇对开的玻璃门通往后院,可以随时信步走出去呼吸一大口清冷潮湿的空气,仰望教堂钟楼,摘一小把清晨刚熟透的黑莓,或者喂养那三只间或拜访的邻家肥猫。房间里有一张硕大无朋的花梨木餐桌,这是入住的作家们相互聊天□多的地方。 但我想说的是厨房墙上的那张地图,黑胶带固定四角,就粘在告示白板右侧,靠近暖气总闸的地方。这是一张只有欧洲区域的地图,图上有蓝黑粗线标出的许多圆点,这些墨水化开的圆点边上都写着歪歪斜斜的单词,乍看像是地名,仔细看又完全不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地名,在我略知少许的六七种欧洲语言中也没有对应的词义,莫名其妙的。 我每天煎三文鱼和烤面包的时候都对着那张地图,久而久之,生出越来越多的好奇。这些地点分布在波罗的海、北大西洋、地中海和爱琴海沿岸,包括希腊、瑞典、拉脱维亚甚至冰岛在内的偏僻海滨,还有挪威和丹麦的森林中央,意大利著名湖区的冷僻小岛,比利时的老城区,阿尔卑斯山脉穿越德国、奥地利和法国一线的寂静村落。我猜想这是一个怎样的秘密组织,居然有这么多分会。肯定不是旅行社,这些地方虽然风景绝美,但是交通都极为不便,不要说七天九国,七天连三个地方都到不了。 拥有这么大规模的网络,若不是极有商业价值,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组织。然而这不像是教会,教会至少应该选址在有一定居民聚集的地方吧。我觉得更像是寺庙,这些地点若是供僧人云游修行,真是太适合不过了。可是欧洲哪里会有这么多寺庙呢? 有一天清早,派屈克含着一支牙刷下楼煮咖啡,看见我对着地图发呆,就细声细气地对我说,你不知道这张图的故事吗?这都是汉娜标出来的,她差不多知道地球上所有的写作营。你要是给她一张世界地图,她也能这么给画满了。 这些都是写作营?我忍不住凑近了细看。派屈克又说,汉娜是个牛人,完全可以给文学写作营做代言人了。你肯定知道每个写作营都有各自的开办周期,有的一年两季,冬夏营,有的只有春季或秋季营,有的两周,有的两个月。申请也不容易,被拒是正常的,录取像是中彩票。汉娜刚离婚那会儿,净身出户,没有地方住,就开始申请写作项目。她居然拖着箱子,带着所有家当,从一个写作营到另一个写作营,中间没有断点,就这样在各种写作营住了整整两年。直到现在,她一年究竟有几个月需要自己租房子住还是个谜呢。
传说中薛定谔的猫
房子的花园里养着一只猫,据说这只猫曾经有个日本名字,但这个日本名字谁也记不住,连跟我同住的本地老教授也记不住,尽管他学过日语,是个日本文化爱好者,说起日本作家的名字来如数家珍,我们经常逗趣地用日语来问安、告别与道谢。 主要是因为这只猫和日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们住的这座房子位于南半球,新西兰,奥克兰市北岸□高的火山——维多利亚山的山坡上,“□高”的概念也只是87米,跟我上半年住的阿尔卑斯山相比,只能算是个地表上小小的凸起,几乎被掩埋在下半年南半球春天盛放的杂花丛中。 这猫是一只橘猫。这是老教授告诉我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没能见到这只猫,“房子的花园里养着一只猫”就跟“这房子闹鬼”一样,是个传说。房子前后两扇大门,前门通往眺望太平洋的下山小路,后门通往传说有猫的花园。花园里植物寂静,浅粉色的玫瑰和天竺葵、紫色的薰衣草、白色的野雏菊和梅子树的花朵正在绽放,回廊的木地板上摆着猫的食盆和水碗,总是空的,而且空得干干净净,像是刚从洗碗机里拿出来的一样。猫也是毫无痕迹的,连遗落的猫毛都没见过一根。 老教授坚持这只猫是存在的,他说他每天一清早喂猫,这只猫还会跟他说一会儿话。老教授是苏格兰后裔,灰白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束,长脸,轻声细语且非常耐心。他是个诗人,这个身份让我对他关于猫的描述存疑,不过他也是一名严谨的学术研究者,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吧? 厨房里有两层壁橱是专门存放猫粮的,有普通的大包装猫饼干,有特殊营养餐,还有金枪鱼的小包装速食软罐头。壁橱底下摆着一个透明食品罐,半罐猫饼干,一个量勺,一张喂猫的“工作表”和一支圆珠笔。“工作表”上已经逝去的日期都打了钩,未来的日期在期待着圆珠笔的勾画。这一切痕迹都显示着房子里确实养着一只猫。 食品罐、量勺和“工作表”之类的一看就知道是文学中心主任布置的。主任是个□妇人,从来不笑,除了礼貌地假装把嘴角往上扯一扯,一双眼睛看人很锋利,跟小学低年级班主任一样。但凡我在厨房里摆上茶壶,放进茶包,就是在等煮开一壶水的时候,必须补充一下,两分钟就能煮开的电水壶而已,我一转身,茶壶就没了。“艾莉森,不好意思,请问看见我的茶壶了吗?”我怯生生地问。她打开壁橱,从深处掏出我刚才摆在桌上的茶壶。“谢谢。请问我放在茶壶里的茶包呢?”我打开茶壶盖,满心疑惑。茶壶居然洗得白白的擦干了。“噢?”艾莉森瞥了一眼垃圾桶。我想我不用再问了。 艾莉森命令我们,每天谁起床早谁喂猫,只能喂它一平勺,不能多不能少。我问,一天几餐?艾莉森很惊讶地瞪了我一眼,按捺着不耐烦跟我解释道,当然是一天一餐,只有早饭!我几乎是微弱地惨叫了一声:“猫不会饿出病来吗?” 艾莉森已经懒得跟我费口舌了,老教授连忙帮着她向我解释,这一平勺是经过科学论证的,这一平勺的蛋白质和各种营养元素足够任何成年猫每天所需了。再说了,猫这种动物的生活习性一大半还属于野生动物,猫比狗归化得晚得多,这猫吃完早饭以后就一整天野在外面,捕捉的小鸟啊老鼠啊,都是食物。 说什么猫是野生动物,如果房子里真的养着猫,这只猫一定会听得落泪的。明明是养猫,设备一应俱全还有矫情的“工作表”,结果不把人家定义成“家猫”反而定义成“野猫”,这摆明了就是骗人同居不给名分,关键还不给人家吃饱。 老教授说,这样养猫才是科学的。房子里的老鼠得到消灭,猫也能获得足够的运动量,并且始终保持着独立生活和捕食的能力。 这是什么意思嘛?一只猫□多活个□0年上下,这点时间都不能承诺为它遮风避雨,打算随时抛弃它不成?要是一直养着它,保持不保持独立捕食的能力有什么要紧的? 老教授说,其实我们人也是一样。远古时期,我们人类在丛林里奔跑捕猎谋生,长时间的饥饿激发了我们求生的体力与技能,但凡那时候存活下来繁衍到今天的基因,都是特别耐饿的,这对我们的身体健康有好处,对我们的灵魂更有好处,符合我们的基因特性。 那我一定是基因突变了,我必须不停地吃。 真应该让他们看看上海和北京我那些身为“猫奴”的朋友,养宠物,顾名思义就是不停地喂,它不停嘴我不停手,还亲自下厨做猫食,变着口味喂,我朋友家哪只猫不是饮食过度,连花园和社区里的野猫都每天有人喂几顿。我们家小区门卫传颂的传奇是,有一个“业主阿姨”每天喂野猫,还专门喂进口的高级猫罐头,一个月开销6000多,已经坚持了10年,没有中断过。 我想说,此文的主旨应该是要讲文化差异的。人家奥克兰戴文波特小镇的养猫文化就是和我们上海、北京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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