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梳理了笔者从青年的大学时光到毕业后的工作状态,学校的人和事,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和谐而又艰巨的高校工作,难忘的感情经历,人生感悟和旅游行踪、文学遐思。作者年近花甲,以这样的形式记录了自己近半生的所感所悟,也希望通过这样的分享,给学生以借鉴和指导。
龙文武,1966年10月生,江西永新人。文学硕士,医学学士,副教授,南昌大学人文学院。中国楹联学会理事,江西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第八、九届理事,江西省楹联学会常务副会长,《江西楹联通讯》主编;《江西对联集成》组织委员会委员、编委;江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南昌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南昌大学教职工书画协会副会长。书法作品多次在省级以上专业书法作品比赛中获奖或参展。在中文核心期刊及刊物文30多篇,出版专著《中国书法赏析:先秦一宋代》(江西人民出版社)。
岁月怀想
零碎的履历·002
执着・才情・004
书法定义的随想·006
曾印泉素描・007
模糊界定初步・009
深入传统面对大师·013
线·风景·情调·014
境由心造·016
时光·流水·017
家在永新·018
书法记难·0
桃园记欢·021
风物宜人・023
欣赏乐事·024
换种心情·025
读司马光《夏日西斋书事》·027阅读030病痛消减是喜乐·031夜凉如水故乡行·032思乡时节正岁寒·034暴雪回家路·035
雪祭·037
铲雪记乐·038
书春之乐・039
春雨惹闲思·040
说花径·042
赴灾区日记·043
爱情·治学·048
爱是糊涂・049
微笑着,你如天使·050
鱼与境界・052
幽深幽深《一剪梅》·054
老年人问题絮议·057
没有的关怀·059
烟雨井冈·061
一分为三,作为一个哲学命题·063
宁静根本・065
追忆特殊的生日·066用什么报答爱·067挥汗之乐尽善难求·069感悟艺术·071
感觉的延伸·072
和,谐也·073
朝闻道,夕死可矣·074
唱晚的渔舟销魂的梦境·076岁月怀想・077
《春天里》的哀歌·078诗无邪学无涯·080有一种生活叫向往·082小中见大与大中见小·083
……
诺丁汉市政印象·262
海洋的诱惑·263
魅力剑桥・265
牛津的天空·268
文学不能比较之重——访莎士比亚故里Stratford随想・270不幸的拜伦诗国的幸运·271苦难拜伦・272
天鹅的幸运·274
烟雨剑桥・276
约克回眸·277
美丽的城堡浪漫的传说·280昂布瓦兹随想·284
跋
零碎的履历
题记:我很惊讶,二十五个春秋就这样成为了我的历史。二十五年也许是人生的三分之一、二分之一。当然,要是二十五年竟是我人生的四分之一,那么,我更会惊讶!
历史是一种陈迹,人生好比沙漠里跋涉的骆驼,串串将被风沙覆没的脚印是艰难地向前程延伸。二十五年的记忆也只是零零碎碎的,但大抵的脉络经纬依稀可以辨识。
我出生在红色革命根据地——永新山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乡的人们依照着传统古老的方式生存,似乎黄牛和犁是华夏大地永恒的大手笔!
严格地说,我父亲并非一个真正的农民,尽管他也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基本作息规律。但他是乡里有点名气的笔杆子。除了笛子、唢呐、箫和胡琴演奏得相当精彩外,他的文艺编导也不错,文章不仅发表在省报、地区报;而且在省电台、县广播站都时有广播,有的还是头版、头条。他的字也是乡里闻名的,于是,在村里活动有所恢复的前些年,竟有人请他写了宗祠的匾。
人们喜欢问我:“你的字写得这么好,是有遗传吧?”对这种疑问,我向来不敢否定。
六岁那年大年三十,家父替乡亲写对联,我趁人们不注意,也握了一支毛笔,蘸上墨,地满足了幼稚的好奇心和模仿,大模大样地在门上涂了“万岁”这句在那个时代让人骄傲的短句。闻讯赶来的母亲说:“我家宝贝有出息,还没发蒙呢,就会写字,以后说不准是个读书的。”这句赞扬和鼓励,出自生养我的母亲之口,因此,童稚的思想中,它赋予的特殊含义绝不亚于座右铭的动力和鞭策力。
次年我便上学了,虽然缺课本,虽然村小老师是一位认为字上方的拼音是外国话不要学的“私塾”先生,虽然班上只有四个学生,还要自带桌子和凳子,但是学笔字是被提到一个较高的地位来认识的;甚至,我不怀疑其他二三个同学的父母送他们上学原来的目的也是识几个字。有说服力的是乡亲们认为:“字是一块活招牌。”同样,父母对我的字倾注了较大的注意力。父亲亲自在难得买到的有九宫格的小学生练字册上用红水笔写好工整的楷书,为了节约纸,我用铅笔描一次,用钢笔再描一次。“私塾”先生也是如此教我们四人。父亲还为我备了毛笔、纸、墨、砚台。如此,不知子丑寅卯地读完二年级。三年级转到离家四里外公社的完小去念书。班主任因为我的字和作文写得好而给了我一个歌咏委员的头衔。甚至在后来的大会上,铿锵有力地宣读了老师拟写的批判稿。对一个小学三年级学生来说,无疑,这是一种不小的荣誉和激励。
父亲意识到学他的字是有限的,很为难,好几次走近四十里路去县城给我买字帖,可城里却没字帖卖算在四年级下半学期买到了一本上海张统良先生书写的内容是楷书字帖《的基本路线》,尽管在现在看来这不是“取法乎上”的法帖,但在那个年月,确实是的好字帖。甚至,我不敢说,它对我有裨益。
每逢腊月三十,写春联,贴春联,为本来贫困得没有生气,劳累得毫无血色的乡村增添了一点喜庆的色彩和少有的活力。然而,九十多户农家的春联在我记事起一直到我上初中二年级,几乎是父了一半;甚或大年廿八、廿九就有乡亲携了红纸墨汁来请父亲写春联,因为怕年三十父亲忙不开。上初二那年春节,村里宗祠的活动显得异常兴盛。村里的斯文们(在我们村里,高中毕业后就称斯文,他们主持村里的红白喜事),在长辈们的召集下摆了方桌,在宗祠门前的晒地上郑重其事地说是宗祠的柱子上都要写上宗祠传下来的楹联欢度春节。可是,除在县里工作,论辈分我应称之为堂兄的两位各勉强写了一联,剩下的就只得由我那仅读过小学六年级的父亲了。因为父亲在村里享有的好名声,确实楹联太多,父亲便不怕犯忌地对我说:“你也来写几联,就算帮个忙,我还得回家杀鸡呢!”在几位看热闹的堂叔的怂恿下,父亲极力鼓励的目光使我以只有初中生的身份在众斯文、长辈的议论声里提笔写起了宗祠的楹联。当联写好后,他们再没有什么异议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