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基于教学实践和授课讲义、结合理论研究与实践调研的学术专著。本书以中国社会组织逐步探索国际化路径、融入国际制度、参与全球治理为主线,分析中国社会组织在和平领域、发展领域等的全球治理中扮演的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全书共五章,分别讲述中国社会组织参与全球治理、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参与全球教育治理、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参与全球气候治理、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参与全球灾害治理,以及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概况、目标、实践、成就及挑战,初步涵盖当今全球治理中最重要的问题领域,具有一定理论及实践意义。
刘铁娃是早稻田大学国际关系学博士、北京大学法学博士,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北外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承担《国际组织研究》《国际组织与全球治理:理论与实践》《国际关系经典选读》等课程。
序一中国民间组织国际交流促进会副会长 徐绿平/1
序二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王香奕/3
序三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理事长王珂/5
序四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主席、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刘保延/7
自序/ 9
第一章中国社会组织参与全球治理——以具有联合国经济及社会理事会咨商地位的中国社会组织为例/ 1
第一节中国社会组织参与全球治理的方式/2
第二节中国社会组织具有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统计分析/7 第三节案例分析/ 15
附录具有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的中国社会组织清单/20
第二章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参与全球教育治理/33
第一节全球教育治理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34
第二节中国在全球教育治理中的理念与实践/42
第三节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概况/55
第四节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参与全球教育治理的实践/60
第五节中国和平发展基金会参与全球教育治理的成就与挑战/ 72
第三章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参与全球气候治理/79
第一节全球气候治理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80
第二节中国在全球气候治理中的理念与实践/87
第三节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概况/99
第四节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参与全球气候治理的实践/ 106
第五节中国国际民间组织合作促进会参与全球气候治理的成就与
挑战/ 134
第四章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参与全球灾害治理/141
第一节全球灾害治理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142
第二节中国在全球灾害治理中的实践与成就/150
第三节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概况/157
第四节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参与全球灾害治理的实践/162
第五节北京平澜公益基金会参与全球灾害治理的成就与挑战/179
第五章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参与全球卫生治理/193
第一节全球卫生治理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194
第二节中国在全球卫生治理中的理念与实践/204
第三节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概况/212
第四节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实践/216
第五节世界针灸学会联合会参与全球卫生治理的成就与挑战/235
结论/243
后记/246
1.全球治理层次:普遍性与特殊性
全球治理的必要性首先在于经济全球化所导致的国家间的相互依 赖,以及大量全球性问题的出现。这些问题超越地区和民族国家疆界, 具有影响各国发展进程的普遍性特征。
在全球治理的视域下,不同区域和民族国家都处在全球互动的框 架中,彼此关联。脱离全球背景或国际制度,依靠单一区域或民族 国家自身的资源解决发展所遇到的全部问题已不复可能。当前,百 年变局与世纪疫情交织叠加,世界正处于何去何从的十字路口,要 从多种文明、民族、国家和区域的历史中寻找资源,在交错的全球 互动交往中解决全球治理问题。但另一方面,“全球”无法治理自 身。虽然全球治理事实上需要超越疆界,但因为目前尚未有超越主权 国家层面的“世界政府”,因此它的执行一定要落实到某一个集团主体 来完成,这一主体可能是主权国家,也可能是超国家层面的政府间国 际组织、非政府组织或者跨国公司,还可能是次国家层面的相关组织。
既然全球治理的实现要由某一个国家或某一些国家集团完成,而 这些非全球性的特殊集团又有着自身的特殊利益,那么这就对全球治 理的超越性施加了一层限制。换言之,全球治理旨在提升全人类的幸 福,而不单纯照顾某一文明、民族或国家。但要具体落实全球治理的 方案,又需要本身带有特殊利益的团体承担,无论这个团体的涵盖面 和代表性如何,都势必会以某种特殊性或局部性代替全球治理的普遍 性。例如,每当有传染病跨境传播,相关国家总是首先设法阻止疫区 的人员入境,包括暂停海陆空的运输线等,如此国际贸易势必受到影 响,而跨境经贸和交往的中断必然损害相关国家的经济利益。但是, 不限制各国间交往又对阻断疫情的传播带来巨大挑战。如何平衡传染 病的防控和国际经贸秩序的正常运行便成为公共卫生领域全球治理所面临的难题。
2.全球治理主体:国家行为体与非国家行为体
纵观国际关系史,无论是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维也纳体系、凡尔 赛-华盛顿体系,还是雅尔塔体系与布雷顿森林体系,要么是均势格 局,要么是霸权统治格局,都是垂直治理模式,而非强调多元的平行 治理或垂直治理与平行治理的交互。
进入21世纪,平行治理的全球治理格局日渐凸显,其实质便是治 理主体和治理方式的多元性。在平行治理结构中,治理方式不再单纯 是政治和军事属性的,而是融合了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力量,治理主 体之间的关系也由权力关系逐渐转变为协商关系。加拿大国际政治学 者罗伯特•考克斯将这种多元性喻为“遍布全球的星云”。尽管如此, 全球治理仍势必要首先为以主权国家为依托,因为无论是政府间国际 组织、国际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还是国内社会组织,都需要在某 一国家或某些国家落地注册或设置总部,这便构成了主权国家对其他 全球治理主体的根本规范。但与此同时,其他行为体的作用也日益上 升、不可忽视。它们与主权国家既竞争又合作,其出发点首先是自身 的利益。正如美国学者罗伯特•吉尔平所指出的,世界经济活动的配 置和外国投资条件变得至关重要,主权国家想要操纵跨国公司,通过 市场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而跨国公司与主权国家结成联盟,谋求利益。
3.全球治理议题:多层次与安全化
全球治理具有多层次议题,其所关注的不仅是传统安全领域中的 政治和军事议题,还包括非传统安全领域的经济、社会、文化、卫生 等问题。随着全球人口大流动和文化的多元传播,恐怖主义、移民难 民、环境污染及包括新冠肺炎疫情在内的全球公共卫生问题等,都成 为全球治理必须关注的重点。这些问题在人类群体中的无差别扩散, 使传统的治理主体和治理方式失效。要应对这些问题,需要在全球层 面进行协调,要求各国作出一定的自我牺牲和权利让渡。
目前,全球治理所面对的这些问题,虽然逐渐获得了许多国家的 重视,但大多被纳入安全问题一一换言之,传统定义的安全概念得以 扩充,从而将多层次的全球议题吸纳其中。各国关注的安全问题开始 从传统的军事、政治与外交事务,转向非军事因素对主权国家生存和 人类生活构成的威胁。危及国家安全的不仅仅是军事方面的威胁,还 包含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卫生和环境等方面的隐患。在这一意 义上,多层次的议题又被统合到安全议题之中,文化安全、环境安全、 卫生安全等问题相继出现。但是,如果把这些全球治理的问题都纳入 国家的安全议程之中,那么国家就很难在这些问题上作出权利让渡, 比如,环境安全问题是否要经由联合国安理会讨论并作出决议等。